于他而言,平梧迟早都要归他所有,只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是因那日他月事初过,仍残存着一缕余香。
残阳下,小窗前,垂首作画的他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艳。
他没忍住,他亦未拒绝,他知道平梧也是喜欢他的。
果然如他所料,事后他问他:“可愿意嫁予我?”
那人红着脸点头,老老实实的回答他:“臣……心悦太子已久。”
说完那句话,尹平梧的脸要红透了。
少年情动,总是那么让人难忘。
哪怕朝内危机四伏,他与平梧,还是度过了他人生当中最为美好的几年。
那时他们只是两小无猜,互相恋慕,没有糅杂任何利益与阴谋。
皇帝闭上了眼睛,又缓缓睁开。
他抬头对大太监说道:“叫林院判过来。”
很快,林院判拎了药箱过来,朝皇帝行了个礼。
皇帝让大太监把所有人都屏退,只余下了他和皇帝。
林冲云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见这阵仗,立即就知道皇帝是让他干什么了。
于是也不开口,只等着皇帝说。
皇帝强撑着面子吭哧了半天,终于还是开口道:“近日朕……有些力不从心,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林冲云公事公办道:“皇上国事疲乏,倒也正常。”
皇帝仍是强撑着面子,说道:“只是……有些不是很正常,那日在小玉居,那孩子月事来潮,朕……却并无异样感。林院判可曾见过,此类病症?”
林冲云终于不能再装听不懂了,于是恭敬道:“很常见。”
没错,很常见,坊间不行的普通男人有很多。
哪怕美色当前,他们顶多只能用咸猪手满足一下心理需求,却永远得不到生理上的满足。
皇帝一听很多,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继而问道:“可有药医?”
林冲去答道:“……视情况不同而定,不是所有的情况都可医,也不是所有的情况都需要医。”
皇帝有点着急了,他既希望自己的病可医,又希望自己的病不需要医。
来回辗转半天,终于开口道:“那……林院判来为朕诊治一下,看看朕是否需要医。”
林冲云点头上前,去为皇帝诊脉。
片刻后林冲云抬头道:“皇上只是思虑太重了,大概……是心有旧人,而容不下新人。”
皇帝疑问道:“什么叫……心有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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