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一开口道:“你睡里面吧!”
尹琮点头,脱了鞋袜和外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隐一熄了灯,房间里瞬间黑了下来。
虽然看不见,尹琮却能很明显的感觉到隐一的温度瞬间离自己近了,又缓缓的躺在了旁边的枕头上。
尹琮的呼吸一滞,他觉得自己今晚可能要失眠了。
却听黑暗里,隐一问自己:“月事还有几天?”
尹琮下意识握了握绵被的边缘,答道:“也……也就这几天的事了,我……有些不稳,有时候会早几天,有时候会晚几天。”
其实有一件事,他还有些担心,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吃凝情散。
是药三分毒,凝情散能抑情香,却也是伤身的。
他不知道自己这七年来一直靠着凝情散来度过发情期的身体,会不会已经不行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伟岸的身形朝他这边靠了过来,随即他被那人搂进了怀里。
尹琮的心快要跳出来了,他想去捧自己的脸颊,却被那人握住了手。
看得出那人也有些难为情,却沉声说道:“我是你的夫君,这是我应尽之责。只是……我不懂,若是弄疼你了,你要告诉我。”
尹琮抑制着强烈的心跳,小声的嗯了一声。
他拉住隐一的手,小声的叫了一声:“大师兄……”
隔壁房里的阿蝉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小六子却一直没有睡着。
尹琮离开后,他就睁开了眼睛,摸着黑掏出了胸前挂着的那枚连心锁。
黑暗里,他忍不住勾起了小小的唇角,低声喊了一声:“阿爹,爹爹……”
从今往后,阿尧也是有双亲的人了。
皇宫,宸熙阁里,皇帝鸾驾停在了宸熙宫门口。
皇贵妃戎飒跪在院内,脸上的泪痕早已纵横交错,大概是委屈极了。
皇帝让她起,她也不起,上前扶她,她便跪着退后。
她向来不是个无中生有之人,也从不胡搅蛮缠。
若不是真的受了委屈,绝不会这样。
戎飒哭诉道:“臣妾陪伴圣驾二十六载,自认勤勤肯肯,兢兢业业,从未让人说出半点错处。上至妃嫔婕妤,下至宫女太监,若哪个说臣妾蛮不讲理,臣妾愿以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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