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哎, 演了好多戏, 有时候一下子转变不过来,每演一出戏, 都要戴上面具体验一段别人的人生,所以有时候出戏也很难,然后面具戴多了,就忘了自己的本性是什么了。”
简诗灵有些惆怅,随即反应过来,“诶?你看,我这不自觉地就带入到现在这个角色性格了。”
梁晚莺笑道:“所以,你真的是一个天生的演员。”
“嘿嘿,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快走吧。”梁晚莺看着她手机里一个接一个的电话, 催促道, “下面的人都要急死了。”
简诗灵恋恋不舍地跟她道了别。
梁晚莺也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了。
她看了两天纪录片, 感觉如果不是真的感同身受, 是难以落到实处的。
影片的核心需求是:催泪点和创意性兼顾,不要传统的纪录片的形式,要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这种东西要想做出直击人心的感觉必须要非常深刻的领会其中的细节,不然空落落的无病呻吟,根本激不起大众的同情。
晚上下班回家,梁晚莺开门时,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她第一反应是简诗灵又跑来了,可是下一秒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个人明显高大了很多,环住她的时候几乎是直接将她嵌进了怀里。
他的身上有浓重的酒气,在一呼一吸间喷洒出来,弥漫开来。
“莺莺……”
男人熟悉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低沉沙哑的音色,像是被烟酒长久浸渍。
清淡的迷迭香混杂着白兰地的味道,钻入她的鼻腔,辛辣而微苦。
她的身体一僵。
这一周的时间,她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关于他的任何事,以此来逃避那种被火灼烧般的心痛。
她告诉自己,这不算什么。
她已经是成年人了,比这更难过的事情她都经历过了,所以这点事根本不算什么。
手扶在门把手上,她没有动弹。
两人站在黑暗的楼道中,仿佛静止了一般。
既像是在对峙,也像是温存。
声控灯被外面电动车尖锐的报警时吵醒,突然亮起,照亮了神色不一的两人。
凝滞的气氛被打破,这道昏暗的光像是魔法般,恢复了两只人偶的行动力。
梁晚莺拉开他的手腕,从自己身上拿掉。
“你来做什么?”
男人站在昏暗的楼道,脸上有酒醉后的微醺。
弧度漂亮的唇角挂着象征性的微笑,眼睛因为醉酒,迷离且柔和。
“别生气了好吗?我们谈谈。”他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一点微不可察的讨好,似乎是在极力忍耐却还是泄露出一点痕迹。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该说的,那天已经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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