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中衣品就好。
他那会儿的朋友圈子,不乏玩地下音乐的,脏辫,刺青,眉钉……又是追求特立独行的年纪,稍不注意就会用力过猛。
梁空都没有。
他看着干干净净的,又的的确确融入在那些人里。
“脚踏两只船?”
何先生看着走近的梁空,变了脸色,问骆悦人要解释,“你舅妈不是说你从来没谈过恋爱吗?”
何先生指着梁空:“你有男朋友了还出来相亲?”
骆悦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舅妈要说她从来没谈过恋爱,可光否定好像不准确,因为这是她前男友。
她脱口而出:“他现在不是我男朋友。”
梁空轻笑了下,慢悠悠说:“行。”
那笑,配合骆悦人着急的话,特别值得细究。
何先生立刻细究,并且有了一针见血的顿悟,点着头,一声声冷嗤,拂袖而去之前还不忘把今日普信指数拔至新高。
“现在不是?怎么,你现在看上我了?打算不要这个小白脸了是吧?”
骆悦人深深呼吸,以防晕厥。
她想,一定是上周在地铁上没给那位骂骂咧咧的大妈让座,天罚她不善,她今天才会在梁空面前遭此一难。
更尴尬的是在何先生离开后,一旁的服务生礼貌地上前,微笑提醒她。
“您这边的咖啡帐还没有结。”
骆悦人手指掐紧手包带,忽然有点期盼晕厥。
旁边传来低低一声嗬,不知道是鄙夷何先生,还是在笑她,梁空掠一眼骆悦人,问在哪儿结,随即在服务生伸手指引下,往前台去。
“不用了,我自己来!”
骆悦人拎着包,急忙赶来前台,将自己的付款码同时递出去,收银小姐见惯抢着买单的场面,目光在他们之间切了两趟,一个漫不经心,一个急窘脸红。
扫码枪朝急窘脸红的那位移过来。
滴一声。
骆悦人松了一口气,紧张感退去,脚后跟的痛感立马清晰起来。
新鞋好看却硌脚,来的路上就叫她很不舒服,刚刚急着走过来,脚后跟忽然蹭出痛感,应该是磨破了皮。
结完账,收银小姐将小票和活动卡片叠在一起递出。
骆悦人忍着细微又尖锐的疼,接过草草看了一眼,是国庆节的打折券,她捏着一薄一厚两张卡,不知道要不要跟梁空打声招呼再走。
那天在游艇上,他们连一个正面的眼神交流都没有,她也一直配合当陌生人,可刚刚他突然一声骆悦人,她惊到此刻都没有回过神。
要像老朋友那样寒暄一下吗?
毕竟,他刚刚还要给她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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