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婴将结心铃收好:“没什么。”
穿着粉色纱衣的小童眨巴着眼睛,试探地问:“昨日咱们在多罗台的时候,紫螺师姐的勺子转到你,那个湘灵派的师姐问你有没有心上人师叔,你是不是真的有心上人了,可是我日日与你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也没听见那铃铛响过啊。”
“聒噪,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吧。”顾白婴此刻心情糟透,不欲与他多说。
“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多问问我。”门冬自信满满:“虽然我年纪小,可宗门中,帮那些师姐师兄传的情书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师叔,不是我自夸,情之一事上,我懂得颇多。若你有什么困惑,可以随时跟我说,我指点指点你,比你一个人瞎琢磨来得好。”
“你指点我?”顾白婴没好气道:“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你别瞧不起人,”门冬振振有词,“咱们宗门里的小明师兄和阿娟师姐,就是我为他们二人传的情书,说起来,还是我撮合有功呢。等他们结为道侣的那一日,说好了给我一个大大的谢礼。”
顾白婴闻言,眼皮轻抬:“果真?”
“不信你可以问他们。”门冬拍胸脯保证。
思考良久,顾白婴凑近他,低声道:“那好,我问你,一个女子头天亲了一个男子,隔天再见面时却什么反应都没有,既没有提起头天之事,也没有说清日后如何相处,这是为什么?”
门冬想也没想地回答:“这还能为什么,不想负责呗!”
顾白婴一愣。
“我跟你说师叔,世上就有这种人,占了旁人的便宜,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吃干抹净后回头两手一摊,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种人就是典型的一肚子坏水。”门冬说得唾沫星子横飞:“这种人一般都是借着酒后乱性,霸占别人清白,到了第二日,就对对方说:对不住,昨日我喝得多了,什么都不记得,要是我做的有什么不对,你可别放在心上。何其鸡贼?遇到这种,不必说,那就是人品极差的烂人,不过”他疑惑地看向顾白婴:“咱们宗门里有这种人吗?”
顾白婴黑着一张脸道:“不知道!”
“师叔,”门冬面露怀疑之色:“你说的那个男子,难道是你自己?”
“当然不是!”顾白婴飞快否认,强调道:“是我一位朋友!”
“那就好,”门冬心有余悸,“我还以为是你呢。师叔,告诉你那位朋友,可千万别被骗了。这根本就是拿他当消遣,可别一头陷进去出不来。”
顾白婴面色微变,过了片刻,生硬地岔开话头:“你刚刚说,大师兄叫我过去干什么?”
“哦,”门冬适才记起自己的来意:“师叔说要商量一下去藏宝地的人选。”
藏宝地的人选,不是说好月琴、赵麻衣和簪星同他一起去?
顾白婴狐疑地看向门冬。
门冬耸了耸肩:“好像情况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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