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栀那晚被常二爷扯裂衣裳,翌日早命人送来十数件,皆是锦缎绉绸面料的高级货,好容易挑出件豆绿se布旗袍,衣襟花纽却换成珍珠扣子,jng致好看极了。
她愁恼的很,常二爷却很喜欢,顺她袍摆衩处往上捋至腰间,跪趴着再要了一回,他道:“怕甚麽,谁问起你就说是我送的。”
她可没那胆子。
秦婉问可是姆妈给做的,又摇头笑道:“定不是的,市面上这样棉布料皆是蓝调,能染成豆绿se不易,那珍珠扣子白圆玲珑,也不是寻常珠子,这件旗袍怎地也值七八百大钱,你姆妈哪里舍得买。”
诸如秦婉这样的富贵太太,平日里常和门第相仿的那些小姊妹,凑在一起不是打麻将,就是逛珠宝时装店,早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她估0的总不离十。
冯栀颊腮透出两抹红晕,咬着唇不响,秦婉倒自吃吃笑起来:“你不说我也知晓谁送的!”
冯栀心倏得提到嗓子眼,悄把打颤的手背到身后,听她接着说:“怕甚麽羞,是阿涞送的罢,我早晓得了。”
“阿涞?!”这从何说起。
秦婉“嗯”了声儿:“阿涞如今做掮客,倒是顺风顺水的发财,没想到伊倒蛮茄(能耐)的,讲起g票经来头头是道。我上趟子想把彩娥介绍把伊,伊讲只吃煞侬一介头(只喜欢你一个)。”彩娥在旁盛粥,不慎洒了点出来,忙用帕子悄悄擦了。
冯栀张张嘴又把话吞咽回去,怎麽说呢,这倒是个好借口。
毓贞把碗儿一推,端起香茶漱嘴,说了句谢大嫂招待,推她往外走:“上学堂要晚哩。”
就听得秦婉嗓音尖细:“阿栀都没说话,你臊甚麽,大姑娘心思十八弯、活络的很。”也听不明说的是谁。
毓贞拉着冯栀一g劲儿走出院子,方停下来喘气,一面道:“我这个大嫂从头发丝里都透出jng明来,你再不跑,就要露馅了。”
冯栀笑了笑:“露甚麽馅,我又不是芝麻汤团。”
毓贞抬头看她,慢慢撇起嘴角,语气带着丝缕得意:“你和二哥的事瞒不过我。”
冯栀脸上的红晕褪去,默然听她继续说:“那晚我见你上了二哥的车,可是一夜未回,上学堂时,我特意绕到南京路的公馆,看见二哥送你出来,他还亲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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