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陈秧淡淡瞥了沈瑜一眼。
“有事不会和家里说吗?自己一个人逞什么英雄?”
“妈!”沈松源打断陈秧。
沈瑜抿唇,刚才那一眼加上在门外听到的话,直觉并不简单。
“说吧,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直截了当地问。
沈松源立马看向陈秧。
陈秧低头:“我可什么都没说。”
沈瑜皱眉,仔细回想:“是不是那个寸头?”
最近自己和沈松源唯一的交集就是给他送身份证一事。
回想那天的经历,只有扔矿泉水瓶这件事不对劲。除了那个寸头和黄毛,沈瑜觉得不会有别人了。
“哎呀和你没关系。”沈松源皱眉,“我们早踏马的看那帮人不顺眼了。这架迟早都会打。”
陈秧抢话:“怎么没关系?你们老师都说了——”
“妈!”沈松源急得坐直了身体大叫,“那都是他的借口!再说了,我能把我姐号码给那帮小混混吗?我姐要不是来给我送身份证也不会有这事。我因为这点破事就把我姐出卖了,我还是人吗?”
病房里瞬间沉默,静得可怕。
陈秧的面色很难看,削苹果的动作微微颤抖。
片刻,她一言不发地扔下没削好的苹果,起身出去了。
关门的动作是带了些气的,“咚”的一声。
陈秧走后,病房里只剩三人了。
沈瑜抿着唇,轻声问:“真的和我无关吗?”
沈松源“啧”一声:“没有。”
他看向沈瑜,挠挠头。
“那个二逼以为你是我女朋友,喝多了非要我叫你出来。他就是故意找茬。”
沈瑜皱眉:“你们为什么一起喝酒?”
沈松源避开她的目光,有些心虚的样子:“碰上的。”
沈瑜张了张口,目光停留在沈松源打了石膏的左手上。
原本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换成了一句:“严重吗?”
沈松源挥了挥自己完好的右手:“没事,养段时间就好了。我妈就爱大惊小怪的。”
“那些人呢?”一直没说话的谢新昭问。
沈松源:“昨天都被去警局了,后面我也不知道。哎我手机呢?”
他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
谢新昭默不啃声地从床尾把手机递给沈松源。
沈松源拿过手机翻了翻:“那帮孙子还在警局呢。这也不是第一回 了,出来估计也得退学。”
三人在病房里说了会儿话,陈秧进来了。
她的眼睛有些红,像是哭过了。
沈瑜见状,提出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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