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风又大,吹得人鼻涕眼泪都快出来了,容玉又惊又怒又惧,他怎知宋逸舟是何意,但拿他来开涮,着实让人恨愤。
脚下打了一个滑,容玉死死抱住那祥瑞脊兽,好容易等他心神稍定,往下一瞧,风鸣与宋逸舟已经打得是不可开交了。
年轻气盛的还未成长为一国统帅的年轻青年狠绝无比,招招都往风鸣的咽喉上招呼,风鸣虽是虚名不为外人知的第一暗卫,但顾忌他的身份,不敢下重手,几个回合下来,渐渐有些吃力起来。
一时间,居然是宋逸舟占得了上风。
宋俨明大喝一声:“风鸣,住手!”
几乎是话音刚落,风鸣的身体便已经向后倒去,翻了个跟头,远远地离开了缠斗中心。
宋逸舟收了剑,嗤笑一声,朝着宋俨明看了一眼,目光晦涩不定,旋即,他纵身一跃,片刻功夫就到了屋脊上,一把捞起容玉的腰,就这么像捉小鸡一般向外踏空而去。
***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宋逸舟,你大爷的!”
一匹骏马飞奔在郊外,宋逸舟神色冷漠,低伏着身子扯着缰绳,他的身后像麻袋一样挂着容玉,没一会儿,两人一马冲进了山林里面,山路愈发不平整,宋逸舟一声呼斥,马匹的脚步更快了,容玉颠得连胃里的酸水都吐得一干二净。
“我他妈——呕——”
这般颠簸了许久,马匹终于在一个山涧旁停了下来。
容玉但觉天旋地转间,身体一重,被放在了地上。
他喘息着,好容易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发现自己已被宋逸舟带到了一个繁密而陌生的竹林里,竹林旁边一道溪涧,正忙不停歇地淌着水。
此刻,天上已无月色,风吹竹林沙沙作响。
容玉心中生骇,不由想起那句话,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天。
他忙将目光看向宋逸舟,但见一个黑影站在离他不远的一处竹簇,不慌不忙地将缰绳束缚了,马儿打了一声响鼻,在这静谧的夜里愈发响亮,对方摸了摸马鬃,又回身走了过来。
容玉几乎要失声叫出来,没想到眼前一阵光亮,宋逸舟已经将一只火折子吹燃,拢起地上干黄的落叶点燃了,又将枯枝落叶堆上,添了几块碎木,很快,篝火烧了起来。
“若想保命,别想逃。”冷不丁的一声喝。
容玉收住脚步,往回退了一步,“谁想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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