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舟不知自己何时已经慢慢地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了,不知不觉。
他自持俊朗,又凭着功绩、家底,年纪轻轻便升任巡防营副都统,多少说亲的人家各般托人来递礼笺,可每每他都百无聊赖翻看着吴大娘子送来的画册,心里总想的是,
——还没有那小子一分的姿色呢。
——说是知书达理,也不知多少乏味,还不如那小子好玩呢。
——将门之女,听上去便是不好相与的母老虎,后院那人说不准比她更温柔呢。
他总用他去衡量,仿佛自己没有心动的原因是因对方的资质都太过俗陈,直到此时他才想到,能给他平阳侯府二公子说的亲事,自然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娶她们。
念及更深处的原因,宋逸舟骤然屏了呼吸,他鬼使神差地一把捉住了容玉的手,
“为什么不能是我?”
等将那不盈一握的细白手腕捏在手中,宋逸舟脑中最后一丝弦断了,他一把扯过他入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既要背德,为什么不是我?!”
容玉决计没有想到宋逸舟会是这样的反应,只以为他气狠了,立刻挣扎了起来,可宋逸舟的力气是那样大,容玉怎能挣扎得过他,他身上的铠甲冰冷,如同寒冰,磨痛了他,他一声呜咽,当即被宋逸舟制住了下巴,硬生生将脸抬了起来。
对上了那双赤红的双目,容玉心中又惊又怒,却见宋逸舟勾下了脖子来,像着魔一般,容玉心间一凛,更是剧烈挣扎起来,
“宋逸舟,你他妈疯了么?!”
他们身处栈台后方,挡去了前面的视线,风声呼啸,盖住了他们的声音,没有人发现这边发生了什么,眼看着宋逸舟便要不管不顾地堵上他的嘴唇。容玉眼圈当即红了,他咬着牙,
“宋逸舟,你他妈敢亲下来我们恩断义绝!”
容玉感觉到对方身体一僵,几欲落在他唇上的吻慢慢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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