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心间更觉得奇怪,“出逃?为何出逃?”
顾宛一怔,笑了笑,移开了话题,
“你先说说,你是如何知道这世上有顾宛这号人的?当年我被迫入宫两年,顾宛这个人早已从世上抹去了,谁又会记得这个名字?”
容玉脑子有点乱,一时找不到稳妥的说法来,他突然间想起当初郑嬷嬷说他长得像顾宛的事情来,便顺口道:
“我被楚州容家收养,后来……因缘际会去了平阳侯府,听起侯府上的郑嬷嬷说过几句。”
“郑嬷嬷?”顾宛皱了皱眉,在脑海里搜寻着,旋即面上一喜,“她还在侯府?她好么?”
“挺好的。”容玉担心说太多露馅,便主动问她,“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都说你生了宋……宋家嫡子后,血崩而亡,怎么……”
顾宛叹了口气,慢慢站了起来,她看着窗外的天空,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似是想起了很久远很久远的事。
那些尘封在记忆深处的桩桩件件,洗涤去了岁月的细沙,露出原本的模样来。
“当年我因一些原因昏迷在野外,被当时身份还是楚王妃的王皇后所救,她将我带在了身边,亲自照料,王姐姐她……很好,待我如亲姐妹一般,萧玄晋当时还是不受宠的楚王,被发配在岭南做吃力不讨好的藩王,她作为藩王之家眷,只能留在京中做人质——北安历朝历代怕藩王作乱,外派的藩王们的家眷都扣留在京中的。”
“那时候的我不懂事,与阿青一般跳脱贪玩,又仗着一身的功夫,每隔几日便要溜出楚王府去四处行侠仗义,玩了一两年,又嫌着京城里不好玩,便与王姐姐告别之后,南下一路当游侠。”
“也是命中冤孽,竟让我不小心遭了贼手,幸得乔装出行办事的萧玄晋与宋道远相救,只是当时我并不知他们二人的真实身份,听他们说要去江南,便兴冲冲跟着他们一道儿去了,这一去,便去了半年,那半年间……罢了,总之发生了许多许多的事……”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的身份……我竟对一个有妇之夫心怀好感……且那人还是王姐姐的丈夫,我当时羞愧难当……”
容玉从她那些似乎有些颠三倒四的话语中明白了当年那段阴差阳错的爱情。
顾宛作为现代人,自是忍受不了与别人分享另一半,而当时作为楚王的玄宗自然没有半分背德之感,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太过于正常了,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如何能在一个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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