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宜年刚入行的时候,摸打滚爬,演尸体,演小兵,一顿饭只舍得打一个素菜,从牙缝里省下来给家里的钱。
片场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叶澄沉声道:“从我十七岁那年,高中辍学开始养家,一直至今,我自认已经竭尽所能,问心无愧。”
“出道以来,我一直都将收入的大部分交给母亲保管,但四个月前,我得知我的舅舅赌博,将家中所有的存款挥霍一空。所以我才改为按月提供三千元的生活费。我母亲名下有房有车,三千元完全可以满足她的生活需要。前不久,母亲再次因为舅舅赌博,打电话找我要钱。我实在拿不出来那笔钱,又不能忍受讨债电话的骚扰,所以更换了电话号码。”
“我不知道大家对‘孝’的定义是什么,但是我实在是已经尽力。如果这算不孝,那我也认了。毕竟我一共也就两个肾,全割了也卖不了三百五十万。”
有人提出质疑:“叶先生工作多年,近两年更是流量新星,三百五十万对你应该不是太大的数额,你这么说是否有意卖惨?”
叶澄摸摸鼻子,整个人充斥着一种穷光蛋的坦荡:“那大家可太看得起我了。别说三百万十万,我全身上下,连现金带卡,连三十五万都没有,无房无车,无固定资产。当然这话大家可能不信。所以我说一句大家信的。”
叶澄看着镜头,声音不大,但却有一股锐利在里面:“我上次说过,那是我最后一次为他还赌债。别说我没有钱,就算我有。既然我当初说了一分也不会出,就一分也不会出。”
“叶先生,你和你母亲所说的言辞完全不一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叶澄不在意:“我手机里有聊天记录,如果后续需要的话,我会放出来。”
“叶先生这么说,是否对你的母亲和舅舅心怀怨念?”
叶澄礼貌地微笑:“那倒没有。我很清楚这世上没有谁必须爱另一个人,哪怕是血脉亲人也一样。她是我的母亲,对我有过生恩养恩,我也会尽到赡养义务,为母亲的晚年生活提供保障。”
“那叶先生的意思是,你的母亲是为了钱,故意出来污蔑你吗?”
“话也不能这么说。或许在我母亲和我的观念中,对‘孝顺’这个词的定义差别很大,毕竟有二十年代沟。”
后面的一些问题,有的态度平和,也有的一看就是为难和陷阱,叶澄准备充分,心理素质也足够好,都从容地应对过去了。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场发布会的重头戏一共有两个,一个是叶澄被亲人指责“弃养寡母”,另一个是他和季芳泽的关系。
等到叶澄逻辑清楚,证据分明地解释完,暂时没有什么漏洞被揪出来,这个话题过去了,另一个话题自然就浮上水面。
大家明显对这件事兴致高涨,下面提问的速度也越来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