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被闹钟声打断,颜瑜气得用力蹂躏枕头。
她再次打了抱枕一拳之后,问道:“001,你知道在被折磨这么多回以后,我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要么,就别让她梦,要梦,就一次性做个痛快,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她,她觉得自己迟早会憋出毛病的。
001的机械大脑迅速分析她的语言环境,用人类的思维去理解她,“找到那个男人,然后做掉他?”
“错。”颜瑜面无表情,否认它,“是赶紧找出这个倒霉男人,然后狠狠地办了他!”
她在床上打滚,夹住被子,哼唧道:“到底是谁?是贺翊?许慕濯?还是哥哥啊?或者单辰尧也有可能?”
001卡壳几秒钟,弱弱提醒她,“宿主,就算你找到了你孩子的父亲,你也不能马上和他性交,按照你们人类的医学知识,孕期前叁个月激烈的性行为会有流产的可能性”
颜瑜被这个言语直白的机器人系统羞得脸红了又红,忿忿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把持住自己——”
不对
她差点让这个系统蒙混过关。
昨晚的梦里的她很羞愧,对崽子他爸说“是我没控制住自己”,而那个倒霉男人也回了句“错不在你”。
错不在你?什么错?强上他的错吗?
是我没能控制住自己,但错不在我。
且当时的她看上去意识并不清醒,什么情况下才能将叁者联系起来?
颜瑜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只有一种合理的解释——她,被下药了。
她和那个男人第一次做是哪天?
颜瑜的大脑飞速运行。
她第一次春梦扒了崽子他爸时,他裤子里掉出来的邀请函,一张五月份的邀请函。
第一次接到单辰尧的电话时,他说的“上个月舞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第一次见到单辰尧时,他用那张苦涩的面容说出“我还以为出了那件事,你就不会来找我了呢”。
还有最后一个疑点,就是昨天,单辰尧的弟弟单辰铭把她绑过去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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