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温扆从口袋里拿出一叠:“放心,够的。”
钟淮:……
妈的,资本主义。
“等我一下。”他指了指客厅的沙发椅:“随便坐。”
然后自己转身进了房间。
这还是温扆第一次进钟淮的家,他走向沙发椅坐下,就见到桌子下瘫着一些零碎的垃圾。
不愧是单身汉的屋子。
钟淮探出个头,看着他:“你的牛车我要给多少钱?”
“嗯……”温扆换算了一下现在的汇率:“3块钱?”
“那么多?”
温扆立刻改口:“1块就好了。”
钟淮:………
*
温扆的牛车和知青的另一辆牛车排在一起,一些知青已经陆陆续续坐在了牛车上,他们正在议论另一辆车是谁的时候,就看见温扆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钟淮。
“天啊,他怎么和这个人走那么近……”
“这个男人怎么也来了……”
“我们等会不要和他们走一起……”
“……”
钟淮紧绷着背,握紧了手心,他刚想说我不去了,手就被轻轻握住了。
钟淮怔了一下,看向温扆,温扆正看着前面,目光柔和,声线温柔:“别怕,”
“只是谣言而已。”
温扆的声音顺着微风轻轻落在他的心尖上,漾起小小的涟漪,卷成一个风卷,轻轻撞进胸腔深处。
钟淮不自在地抽回手,大步走向马车:“你觉得我会怕这些吗?”
他背对着温扆爬上牛车,牛长长地哞了一声,远处是一片夏花灿烂,他的眼眶却微微起了潮意。
钟淮从小就人高马大的,经常被朋友叫去帮忙,他一直以保护的姿态行走在人间,直到这天,他朋友尽散,家里穷得叮当响,有个人却这样轻轻握住他的手,告诉他:
“别怕。”
*
张建国很久才出去一趟,他难得换了一身好行头,喜滋滋地跑过来,刚看见钟淮时惊了一下:
“你怎么过来了?”
钟淮也愣了一下:“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
他刚说完,就反应过来了,看向一旁正偏头看风景的温扆:“小蝴蝶,你胆子很大啊?”
温扆转过头,嘴角带着笑:“骗你出来也不容易啊。”
他说的是刚刚钟淮想要走掉的事。
钟淮僵了一下,嘴硬辩解:“我那是懒得去了。”
张建国爬上来看了他们一眼:“看你两就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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