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起码买瓶蜂蜜。”
沈淮景抬眸看他。
“解酒的时候自己泡一点,”温年说,“总比吃药好,解酒药基本都是化学药品或中药制剂,救急可以,总吃会造成代谢负担。”
沈淮景吃了一口粥,慢悠悠说:“知道了,温老师。”
温老师:“…………”
温老师连粥好不好吃都忘了问,丢下一句“你先吃,我去厨房看看”转身回了厨房。
回了厨房,又不知道自己说的“看看”是看什么。
在滚烫砂锅前站了许久,才从浑沌脑际找到能做的事。
他拿出之前找到的保温盒,用着要把青菜碎从小米粥里择出来的耐性和速度盛了一碗粥。
“这保温盒要带回去?”沈淮景出现在身后。
温年倏地转身,视线一落,看到沈淮景手里的空碗和勺子:“临哥说你一天都没吃东西,吃太快不好。”
“没吃太快,是你站这边太久。”沈淮景笑说。
沈淮景又看了那保温盒一眼,温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解释说:“这个是给沈寒的。”
沈淮景:“。”
温年:“他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
沈淮景:“。”
突然有些胃疼。
吃完粥,想着沈寒说过的“我哥不爱吃药”,温年又盯着人吃了药,看着他把最后一包冲剂喝下,精神一卸,背过身去打了个很小的哈欠,沁出一抹生理性水痕。
沈淮景看着他微红的眼尾,要坠不坠挂在眼睫处的薄泪,用指腹很轻地揩了下,又很快收回,不经意到像是随手一碰。
“困了?”沈淮景轻声问。
温年眼睫很剧烈地颤了下,大脑死机了几秒才重新启动。
沈淮景刚刚是替他擦了眼尾吗?
温年:“……”
温年用手指掐着自己掌心:“嗯,有点困。”
“我该回去了,明天还要排练。”
“很晚了,我送你。”
温年全凭本能回答:“不要。”
沈淮景看着他。
温年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好像说得有点响:“几步路,很快,不用送。”
“……你吃了药,快点睡。”
声音一下比一下轻。
沈淮景看着他,最终妥协似的低笑了一声:“知道了。”
沈淮景只说了三个字,可温年却莫名觉得他想说的是:知道了,温老师。
温年:“。”
“楼下还有水吗。”沈淮景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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