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
“行,大概十几分钟,你们坐这等等。”
老板娘转身要走,温年忽然想起一件事:“李阿姨。”
“嗯?”
“如果有人来了,麻烦您告诉我一声。”
温年正要解释,可老板娘抢先开了口:“知道,等下我把偏门关了,不让别人到后门来。”
温年一怔。
等老板娘走了,温年才说:“好像认出你来了。”
“嗯。”
“什么时候?”
沈淮景笑了下:“你看菜单的时候。”
温年仔细想了想。
好像沈淮景也是那时候摘了帽子。
只不过他当时都在看菜单,没注意。
还好不是一开始就认出来了,温年心想。
否则那些什么“对象”、“关系好”之类的话就…太离谱了。
十几分钟后,细面端了上来。
细面是手擀细面,用棒骨汤和鸡汤熬的底,现炒的蔬菜浇头,外加一个荷包蛋和排骨,满满一碗,腾腾冒着热气。
“这面是李阿姨自己擀的,虽然细,但是很劲道,你尝尝看。”
“你常来这边吃?”
“嗯。”
沈淮景给他倒了一杯开水,温年正喝着,余光瞥见一抹白。
一只肥胖三花小猪咪顶开帘子,跟皇帝巡视江山似的一步一步挪了过来,走到温年脚边,一个侧躺,露出了洁白的肚皮——明显和温年很熟悉的样子。
“老板娘家的猫?”沈淮景问。
温年点头:“名字叫五块。”
小猪咪听到自己的名字,耳朵耸了耸。
沈淮景笑了笑:“名字谁起的。”
“李阿姨起的,它是从一个花鸟市场带回来的,买它的时候花了五块,就起名叫五块。”
“买来的时候就手掌那么大,李阿姨还一度觉得它养不活。”
谁知道现在胖成一个小猪咪。
温年怕它影响到沈淮景吃面,抱着它走到了帐篷边,陪它玩了许久。
可五块显然对“新哥哥”很有兴趣,一个劲地想往他那边窜,还时不时喵喵两声。
温年没辙,等沈淮景吃完面,才抱着它坐了回来。
小猪咪在温年怀里软成一滩猫饼,又冲着沈淮景喵喵两声。
温年只好把小猪咪举起来:“它很干净的。”
“也很乖。”
无人经过的后巷,忽起的晚风,微晃的棚顶小灯将两人影子映在侧壁上,温年眼睛亮得不像话。
是很乖,沈淮景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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