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师刚到岛上的时候还穿短袖短裤,没被蚊子抬走也算他厉害。”
“你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我就想笑,我还特意提醒了一下冯老师,让他去换件衣服,你猜他说什么?他说我们年轻人太娇气,不像他们,千锤百炼。”
夏南插了一嘴:“可我怎么记得我们打渔回来的时候,冯老师已经换长袖长裤了?”
“对啊,仅仅半小时后,千锤百炼的冯老师就因为没锤过海岛的蚊子,开始满岛借衣服,最后身上那套据说还是从临哥那扒拉来的,还好给他扒过来了,要是没扒过来,应该就要穿吉利服了。”
“……”
“别抓了,再抓都破了,”温年制住沈寒的动作,“昨晚节目组不是送药膏了吗?”
“就顶刚涂完的那一会儿,”沈寒说,“而且味道还巨难闻。”
沈寒一偏头就看到温年脖颈上的痕迹,小红包已经消了,现在是小红点:“你药膏都没涂,都不痒吗?”
“我涂了……”温年这才想起来,他涂的不是节目组给的药膏。
“啊?”
“嗯,没涂。”温年偏头看窗外。
沈寒:“我就说。”
就节目组给的那个药膏,味道浓得跟被什么东西燎了似的,隔半米都能闻到味道。
“今天早上所有人身上都一股药味,就你没有。”
“哦,对,还有我哥。”
温年:“……”
“你们俩身上味道倒是挺像的,薄荷,凉丝丝的,像香水又不像。”
“我哥来之前你身上还没有呢,后来沾到了?”
沈寒话说得极其随意,大概身上痒得心烦,也没太深想,温年却顿了下。
这次不是他沾到了沈淮景身上的气味,是沈淮景沾上了他的。
那人没涂药膏,染上气味纯粹是因为两人贴着睡的。
温年:“。”
“脸怎么红了?”沈寒突然问。
温年:“热。”
沈寒:“?”
因为这两天都是沈淮景帮他擦的药,药膏不在他这,也没法给沈寒,温年只好从包里把节目组准备的风油精拿出来:“别抓了,越抓越痒。”
沈寒接过,跟洒水似的在脖子上洒了小半瓶,紧接着一把掀起裤脚:“不是我说,这岛上蚊子真不是盖的,我昨晚上洗澡的时候发现大腿都被咬了几口,在镜头前又不好抓,差点没痒死我。”
沈寒话一说,又引来后面一片附和。
“我还以为就我被叮了,都不知道这些蚊子到底怎么咬的,我这两天睡觉可都是穿的长裤!”
温年听着他们的话,又看着歪着头擦药的沈寒,想起自己腿弯那边也被咬了几个包。
之前他没注意,因为几次擦药都在他睡觉的时候,现在想想,好像被咬的地方都涂了药。
……对,都。
温年:“。”
沈寒艰难擦完药,一抬头,温年脸更红了。
沈寒看了一眼车上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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