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珞雩来了,星颐家的大灯几乎没怎么开过,这可省了不少电费。珞雩买了很多红色的小灯,挂的,点的,摆的,定时的,变颜色的放满了家里的各个角落。用她的话来说,这叫:吉祥的光环绕着你。她总是拆台说:那明明是蔡国庆说的。
晚上吃了水饺,珞雩做了红烧肉,还炖了鱼汤,昨天买的酒都摆在桌子上,电视里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一群小孩子画着浓浓的妆,穿着漂亮的衣服在台上蹦蹦跳跳,笑得可开心了。
珞雩喝光了一瓶啤酒,把易拉罐在桌子一边摆整齐,眼睛里都是说不出来的情感,“现在的孩子,比以前幸福的多啊。”
星颐扭头看过去,脑子昏昏沉沉的,“那倒是……但是作业和兴趣班补习班也多很多!”
珞雩笑起来。现在的小朋友幸福的多,也不用在乎自己是男孩还是女孩,也不会担心爸妈的无理打骂,似乎每个人都能得到长辈的疼爱,受委屈的时候有人给自己出气。有很多好朋友,她们不会嘲笑你,可以去很多地方。
一滴眼泪滑落。
她以为这么多年她已经想开了,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过去,可好像没有那么容易。
她看向古墩古墩喝酒的星颐。
那滴泪好像是为她流的,是开心的意思,这么多年,应该是第一次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我好热啊……我怎么这么热啊,你热吗?”星颐扯着领子扇着风,本就体热的她再加上喝了那么多酒,这会儿热的不行,直冒汗。
珞雩摇摇头,轻轻抹掉眼泪,说:“不热啊。”
酒精的作用下,星颐已经开始迷糊了,旁边摆的瓶瓶罐罐啤的也有,白的也有,这么一掺和,没等到12点就醉的晕三倒四的了。
“那你冷吗?”
没等她回答,星颐就拽过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就像烧红的铁浇上冰凉的水,“哧啦——”一声,舒服的很。星颐忍不住多蹭了几下,又把另一只手拽过来贴在脸上。
“还是你的手舒服,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
珞雩的手轻轻地在她脸上揉着,“是啊,我的手怎么这么凉呢?可能是因为你的脸太热了,需要我的手吧!”
星颐闭着眼睛傻笑了两声:“嘿嘿……可能是吧,你就像……个冰块,凉滋滋的,我太热了……”
“你困了?想睡觉了?”珞雩问,说好一起迎接新年,这还有半个小时,平时熬夜到天亮也没事,结果就今天提前歇菜了。
星颐已经哼哼不出个屁来了,她感觉大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舌头了。明明她已经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保持清醒,坐好,说话,但是就是不听指挥,脑子很清楚,就是实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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