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整天在难民区睡大觉的乞丐竟有如此高大的身材,褴褛的衣衫下沟谷连壑的腹肌清楚可见,仿佛举手投足之间就有摧枯拉朽的神力。
结实悍然的躯体、堪称完美的肌肉线条、脖子上微微滚动的喉结,像天神,像草原上奔跑的雄狮,天空中翱翔的雄鹰,无不散发着压倒性的侵略感。
这个男人,竟有这般逆天威压,究竟是何来历?
“今日我与你打一赌,你敢不敢?”
“前辈请讲。”
“若是十年后,这只凡狗仍安好无恙地在你的身边陪伴,我便倾尽全力,完成你一个愿望。”
姜勤风低头看怀中小狗,小家伙也张着嘴,哈着气,满心信任地看着他。
“前辈,实不相瞒,公孙叔叔不许我把他它带去上清境,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给它找一个新主人。”
“他不允,你便逆给他看,男子汉大丈夫,何必磨磨唧唧。”
妈耶,你说得轻巧,面对那张死人脸、毒气嘴的人可是我啊。姜勤风心里无奈,摸摸怀里的小白狗,说出最担心的事:“公孙叔叔不会对我如何,倒是有可能把狗给解决了。”
“连只狗都护不住,你活着也实在无趣,到时候我来送你一程。”
“若是十年之后,小白狗不在了呢?”
大乞丐微微一笑,蓬头垢面下极英武正气的长相,竟也露出一丝魔将似的鬼魅。
“那十年后的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哦,那更省事了,下一秒就是你的死期。”
姜勤风:“?????”
“你这也太霸道——”他抱怨的话还没说完,嗖地一声,一粒石子从大乞丐的手中弹出,刚好切下他耳前一缕长发。
长发飘忽落地,姜勤风身后传来后面一声惨叫,绿色的小团子狼狈地滚了出来。
江佑邻趴在地上,平时梳得整齐的小髻,散成一片,像上好绸缎般披在后背,柔嫩白皙的脸因为疼痛皱成包子状,平添了一股娇憨。
这会真真是雌雄难辨,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家貌美的小闺女。
“嗯?你跟踪我?”姜勤风把人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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