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邻:“还有更精彩的呢,你且把眼睛闭上,放轻松。”
难不成他要亲自己?
心情忐忑又期待,上官听从他的指挥,莫说闭眼, 就连鼻息都缓慢。
一时之间,从天灯里纷纷洒洒飘落无数符咒, 上面用鲜血画满驱魔辟邪的纹路,皆在空中化作红色光线, 牵制住魔人少女的四肢、脖颈,死死勒住,几欲绞杀。
“啊啊啊啊!好痛!好痛!为什么?”
上官大声惨叫,奋力挣扎,急忙要逃, 如同深陷血红蛛网的柔弱蝴蝶, 狼狈又可怜。
可这丝毫激不起情郎半分的怜悯。
江佑邻转身扯过她的头发, 宝石发簪落了一地, 手中白光如练闪,雪亮刀身映得一双杏眼诡谲无情,眉心金红坠饰流光闪烁,连根根分明的睫毛都透着杀意。
“噗呲——”
那刀尖完全没入上官的后脖软肉,一路向下划开,处处绽血至尾椎骨处,少年手法娴熟冷静,看表情,还以为他在切开一条廉价的鱼。
迸射出的鲜血很快化成黑色的雾气,丝丝缕缕被上官衣服上的法阵吸收。
他显然准备得十全十美,连最有名的屠夫都赢不过,如此一来,就不用顾虑毒血流入水中,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你、你,阿佑,你……”
“为了临江城的安全,你必须死。”
那一瞬间,少年语气残忍又愉快,毫无顾忌,撕开所有温柔的伪装,惊艳红尘的姿容在月光下完全显现。
那个在云罗天河结成水天红线的美少年,如今长开,如同羽翼丰满的天鹅,片片羽毛都闪着华贵的光芒。
他黑发散乱飞舞,仰着头,露出下颌线,柔和又优美,嫣红的唇瓣竟还带着笑,右脸颊上浮现出一个浅浅的梨涡,仿佛装着甜美的毒酒,要鸩杀爱慕他的人。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展露笑颜。
竟是在杀她的时候。
上官本来伸出的手爪猛然收回,忍不住哭着辩驳起来,希望得到对方的怜惜。
“我也是无辜的啊,我只是去边界林里看看森龙,谁知道、谁知道会变成魔人!呜呜呜呜,我从来没有主动害过人,他们来摸我才会感染的!”
“阿佑,阿佑,你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
她家富可敌国,就连在修真境都算吃得开,本该是最好命的小姐,没想到被感染魔毒,醒来时一切天翻地覆,她难道就不可怜吗?
回答她的是心上人的刀锋更进一寸,干脆利索地吸出她体内的毒丹,魔人活下去的关键。
如村人所说,高阶魔人的命门只在毒丹,每一个毒人的毒丹位置各不相同,若非亲近,难以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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