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生满心疑惑,抬眸看向对面的江景乔,她这个妹妹,为什么会在那个宫女受伤后那么紧张地上前去扶?
江景乔感受到对面的目光,抬眸却见江景生在瞧她,便笑了笑,举起酒樽。
江景生回神,同样举起酒樽,二人隔空对饮。
“晋王好像对你生疑了。”赵清芷低语道。
江景乔闻言道:“此事他早晚得知道,再说,我觉得,无论如何,生而为人,他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生身母亲是谁。”
“只怕陛下不许。”赵清芷回道。
江景乔闻言一愣,随后看向上位,只见她皇兄脸上已然不见半点喜悦之色。
众人吃着珍馐,观赏着一个一个精心准备的节目,夜半时,酒已毕,正德帝命人端上来笔墨纸砚,众多皇亲纷纷提笔做起对联,由太后和正德帝挑选满意的对联贴到福安殿和庆和殿和万寿宫的柱子上。
待到一切除夕守岁礼结束后,正德帝命人将午门打开,又命贴身大太监将众皇亲送出宫门。
太后见江景生也跟着往外走,便开口留人:“景生啊,让人送晋王妃和孩子们先回府,你留下来,哀家有话同你讲。”
此话一出,正德帝惊了一下,忙偏头看向自家母后。
江景生闻言先是诧异,随后嘱咐了妻女几句,便恭恭敬敬地站在殿上。
“太后有话请讲。”
太后闻言手一伸,由着常乐将她扶起。
“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去偏殿吧,景乔也来,清芷怀着孕熬了一晚上,让常笑陪着去万寿宫小憩。”
赵清芷闻言微微福身,随后拍了拍江景乔的手,转身跟着常笑离开。
“景生,来,跟哀家来。”太后下了台阶,拉着江景生的手往外走。
正德帝见状,微微一叹,自家母后决定的事,他这个做儿子的也无法开口阻拦。
“走吧。”正德帝看了江景乔一眼,便跟了上去。
一行人来到偏殿,便见侧榻上,一宫女虚弱地躺在那里。
颐嫔听见门响,转头看去,见是贾花,正准备躺着打声招呼时,瞧见自己的亲生儿子进来,便挣扎地坐了起来。
“不舒服,就不要起来了。”太后摆了摆手,随后便被江景生扶到凳子上坐下。
“御医,这宫女伤势如何?”正德帝看了眼宫女,问向一旁的御医。
“回陛下,此宫女手掌被银针险些穿破,那银针有毒,毒性从掌中散开,幸而救治及时,臣已用针阻断毒性蔓延脾肺心肝,眼下无大碍,但此毒诡异,臣还需研究如果彻底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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