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炀心里有了念想,此时拎着一大堆东西也不好再散步了,樊渊抬手叫了出租车,两个人坐车回家。
一进家门,顾炀甩掉鞋子,解开围脖,拎着一堆袋子一溜烟的窜上了楼。
樊渊缓缓解下脖子上的围脖,摘下帽子,也跟着上了楼,只不过他并没有回卧室,而是去了书房。
书房巨大的书架最边缘,塞着一本黑色、厚重的本子。
这本子本来锁在卧室的床头柜里,自从上次顾炀偷偷从床头柜拿盘,却并没有偷看这个本子后,樊渊就将它放回了书房。
樊渊拿出本子,走到书桌后,翻开其中一页,拿起笔,指尖在上面已有的几行字点了点,重新写上了几行字。
他在美人鱼、恶魔、后面又写上了精灵和魔镜四个字,随后在魔镜后面打了个问号。
樊渊看着本子上的几行字,陷入了沉思。
卧室里,顾炀拎着几袋子裙子飞奔回去,一进到卧室立刻开始脱衣服,衣服被他扔的到处都是,脱光了衣服,顾炀随手抽出一条浅蓝色、繁复裙摆的纱裙站到镜子前,放到身前比了比,突然冷静了下来。
他看着手里的裙子,又去看扔了一地的衣服,似乎陷入了某种纠结中。
在之前突然被橱窗里的裙子吸引了注意力,心里起了奇怪的念头后,顾炀就有了些许猜测,他之所以穿衣服会像针扎一样疼,就是因为他穿的都是男装。
白雪公主是一国公主,她外貌美丽、身份高贵,又是童话里令后妈疯狂痛恨的最美丽的女人,这样的一位公主,不可能不爱美,她又怎么可能忍受自己一直穿着男装呢?
所以顾炀才会在穿衣服的时候感觉到针扎一样的刺痛,因为他违背了白雪公主的意愿。
顾炀此时看着手里的蓝色纱裙,想着:
不穿裙子,就不能穿衣服,虽然家里只有他和樊渊,但总是不穿衣服,也不是回事。
穿裙子……他怎么说也是活了十几年一直根正苗红的大男生一个,突然就要穿裙子……
然而顾炀也就纠结了没两分钟,立刻将裙子套在了身上。
边穿裙子边催眠自己,不就是穿个裙子吗!这也是特殊情况,有什么的!
裙子一穿上身,顾炀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那种仿佛针扎一般的疼痛的确没有再出现。
顾炀睁开眼,看着镜子里黑发及腰、一身长裙的自己,也顾不上嫌弃了,转身就飞奔了出去。
樊渊此时正将本子重新放回书架上,刚放回去,书房的门就被重重推开。
他转身,就看到顾炀穿着水蓝色的纱裙,黑发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荡起好看的弧度,一路冲到他面前。
顾炀此时正激动着呢,他刚才飞奔到楼下,没找到樊渊,这才来到书房,一看到樊渊,眼睛立刻亮了。
他扑到樊渊面前,抬手就给樊渊来了个壁咚,将樊渊推到了书架上,低头看着此时只到他胸口的樊渊,特别高兴的说:
“樊渊!我可以穿衣服啦!穿衣服不疼啦!”
樊渊抬头看着顾炀兴奋到泛红的小脸,扬了下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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