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如果每天躺在床上张开腿就能吃饱,她又为什么要出去工作。
她没有身份卡,在外面干活的时候酬劳被压得很低,老板动不动就要挟会向警局举报他们,好让他们能安安分分的。
女孩给她承诺。
很好,她或许能从她手里多挣一点钱。
听苏珊说,女客总比男客给得多一些。
她们有时候和男人很像,总是妄想能救风尘,将她们救出水火。
可笑,她们哪里来的优越感,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跟其他的客人有不同?又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救得了她?
都是客人,男人与女人有什么区别?女人哪里比男人高贵?
简坐在路牙上,耐心地等着陆零柒出来。
等待很无聊,她在脑子里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在想她的妈妈,想她妈妈给她烙的金黄的饼,想起自己游过的大海,波涛起伏的海面,刺骨冰冷的海水,她随时会被大海吞没。
但她还是飘到了科辛西。而她的妈妈永远留在了海底。
人这辈子最后不是到了地底就是到了海底。
简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捡来的烟屁股,将它点燃放在嘴边抽了一小口。
那个女孩到底来干嘛的?为什么还不出来?
简觉得自己有点急躁。可能是因为她身体不好,月事紊乱,最近又推迟,搞得她现在经常心烦意乱。
妈妈说瑞恩很有钱,她们到了瑞恩就不用挨饿。为了不离开这里,她不能得罪当地人,不然被遣返……她出生的国家会以叛国罪将她处决。
每天都要交一叶尼五诺比给蛇头,不然他们会打她。
景况不好的时候,她没有钱上交,蛇头会把她丢给他手底下的人消遣。
有一个小伙不错,简和他还有过一段。
只是没想到,前不久,他俩刚睡过一晚上,他就将她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一磅钱顺走了。
简正要踩灭手上的烟,远处走来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个子有点矮。
“喂,一次多少钱?”他问她。
简抬头瞥了他一眼。
戴眼镜,有点稀罕。眼镜可值钱。
她有点看不清远处的东西,但从没有想过要戴眼镜,那是奢侈品。
但也有可能对方只是装有钱,戴着赝品或者只是打扮有钱。
“看你想要什么?”
“你有约?”男人推了推眼镜,问她。
简想到那个女孩。她觉得她应该把眼前的钱先给挣了,谁知道那女孩是不是在骗她?!
简含糊地回答道:“我都可以,看你要什么。”
“我还有事,不耽误你。”眼镜男往口袋里掏钱,“两叶尼,去那边把我吹一发。”
两叶尼,差不多的价格。够简吃一天,但如果在科辛西市中心,只是一顿饭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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