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又说这猫不是串儿,是重点色英短, 属于英短的返祖现象。
返祖?姜北的兴趣更浓厚了。
店员最后说, 这种颜色是稀有色, 带出去不会撞猫,方圆十里内找不到一只相同的猫,而且还是只弟弟,成年后会发腮,能长更胖,更好a!
找不到相同的猫?姜北已经向店员要猫包,把猫打包带回家了。
“这小东西长得真别致。”邓淑萍捞起猫,抱在怀里撸,这猫不怕生人,谁给饭吃谁就是主子,先前邓女士给它开了个罐头,这会儿就对着人眯起眼,喉间发出表达舒适的咕噜声。
“既然来了,也不能扔了,小南,你给起个名儿吧。这咪咪还乖,都快睡着了。”
江南一看懒洋洋的猫,又看它浑身泛灰的毛,活像挖了五个月的煤没洗澡,当即赐予它新名:“叫脏西西,姜脏西西,跟阿北姓。”
邓女士:“……”
小棉袄说叫啥就叫啥。
猫不干了,喵呜一声蹬腿下地,扭着个毛茸茸的小屁股找新爸告状去了。
江南大步走过去,用脚尖把这跟他争宠的小玩意儿拨开,越看越狗:“以后再养条狗,就叫姜东东,这样东南西北就凑齐了,四方来财。”
姜北放下手里的螺丝刀,从下至上盯着江南看,这明明是个稍显弱势的动作,但气势上丝毫不弱。江南别过脸,趿着拖鞋走了两圈,说:“……你慢慢弄,我上楼休息了,阿姨也早点休息。”
直到夜里10点,姜北才把猫爬架装好,豪华爬架占了电视墙的半壁江山,但脏西西显然不感兴趣,甩着条灰色的尾巴巡视领地,这蹭蹭那蹭蹭,要把新家的所有家具都标记上它的气味。蹭着蹭着就蹭到姜北脚边去了,标记完又抬起小脑袋,拿一双浅蓝色的眼睛瞧着姜北,软软地叫。
“喵~”
要抱。
姜北听不懂,伸手摸摸它的脑袋。他把脏西西带回家的原因,无外乎是听店员说了一句——这是一只黏人的、特别的流浪猫。正因脏西西是流浪猫,店员怕它携带病菌传染其他猫,将它单独关在玻璃房,一猫和一只木马为伴,只有洗澡时才放出来。
可它不知道自己被隔离了,还以为店员来宠幸它了,亮出爪子大杀八方,把靠近店员的猫统统赶走,扭头又换上副软萌的模样,在人怀里撒欢讨食。宠物店的缅因猫大哥曾多次目睹这小玩意儿挑衅它的小兄弟,要不是看它小,早一巴掌呼死了。
姜北拆开袋子,给脏西西放好猫粮,随即起身去洗漱,走到卫生间门口,忽想起了什么,退回来给脏西西开了盒牛奶。
今晚江南不在,姜北难得安静地看会儿书,12点一到准时关灯睡觉。
凌晨5点过,正是沉睡梦深时,一声瓷器碎裂声闯进耳朵,姜北睁开了眼睛。根据声速与传播方向,他确定是大门玄关处用于放钥匙的陶瓷摆件碎了,那是脏西西够不到的高度,简言之,有人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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