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疾步走上长廊,地上的爆米花和甜牛奶遭风吹倒了,散了一地,姜北只看一眼,便猜到这东西是江南从电影院里带出来的。
“给我电筒。”
姜北划出小片区域,一寸寸地仔细查找,好在地上没有血迹,至少证明江南在此处没有受伤。
林安陪着他找:“如果江南他们没有从公园大门出去,也不在公园里,那他们是怎么走的?”
姜北摸索完地面,站起身看到栏杆上不明显的挠痕瞬间呼吸一滞。那里被挠掉了一小片漆,痕迹是新鲜的,仿佛曾有人悬在半空,为避免掉进江里,奋力地攀住栏杆想爬上来,可惜失败了,只留下片挣扎的痕迹。
姜北突然说:“可以从江里走,像当初江南教温洪亮那样,沿着江游下去。”
“啊?”
林安一侧头,看向沉沉的江面,冷汗唰地冒出来浸湿了衣襟。
这条江横贯宁安市南北两端,半个市的吃水用水都靠它,途径无数个的地点,虽然从江里逃走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温洪亮试过的,体力好的人完全可以做到,那么在这么多的途径点中,江南他们会选择在哪上岸?
更大的问题是,哪怕采用地毯式搜索,如此长的一条江,搜完都不知猴年马月了。
“可……”
林安刚要开口说话,杨朝及时出声打断他,避免他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丧气话来。
比起林安,杨朝要冷静许多,想到了别的问题:“我想不通,邱宗傅说的那个资助者,叫什么来着……从韩文洲死后,他躲了二十几年,改名换姓,虽然他一直徘徊在程野身边,可从未真正露过面,为什么这次突然要亲自动手了?按道理,邱宗傅招不招对他影响不大,他大可以继续躲下去,贸然出手反而会暴露他。”
姜北凝视着杨朝。
杨朝没注意到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接着说:“要么邱宗傅在耍咱们,要么……”
他“要么”不出来,想不到别的可能。
“要么他还有别的目的,并且非常急迫,”姜北的身体已经处于半麻痹状态,好在脑子异常清醒,快速想到了其他可能性,“韩文洲的发妻是怎么死的?”
林安:“病死的啊,听说那病还会遗传,看来祸害遗千年这话是真的,你说她儿子咋就没得病死了呢?活着危害人间,他就该——”
林安蓦地顿住了,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头皮“轰”地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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