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得轻描淡写的,好像就真的只是兄弟之间的一个恶作剧而已,可直觉告诉她,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不然,太子直接吩咐她不就行了?太子的命令,她也是不敢不照办的。可是太子却非要用她的妹妹做要挟。要真是一个玩笑,至于扣押一个人质吗?
一定是一件大事,因为太子自己心里很重视,所以才要将她的妹妹控制住,以做到万全。
可这大事,到底是什么呢……
一夜梦好,可是一早儿醒来,宸王却不太痛快。
“怎么了?”
“头疼。”宸王揉了揉头。
“昨晚也没开窗子,怎么会头疼?这大夏天的,也不可能着了凉啊。”容菀汐关切道。
“爱妃什么时候也这么糊涂了?本王说此头疼,非彼头疼啊……”
容菀汐嗔了他一眼:“一大早晨的,什么事儿都还没发生呢,怎么就头疼了?”
“为注定要发生的事情而头疼”,宸王道,“昨儿下午,三淮这边的士绅富贾们,一定都已经把拜见的帖子给送上了。这些人的消息灵通的很呢。定好了今天具体安排整治三淮河道一事,我看大哥是一定会在今天见他们的。还要选施工的工人们呢!从普通百姓中挑选,不如挑选那些富贾家里的劳工方便。干活儿有技术,而且……”
宸王食指和拇指一搓,比了一个“钱”的手势:“大哥还可以从中大捞一笔。这笔钱,他能赚得平平安安的,不怕人查。”
容菀汐笑道:“他们爱来就来,太子爱见就见,你就只管作陪就是了,操心这多干嘛?要是看太子赚平安钱眼红,你也想法子赚点儿?”
宸王摇摇头:“我是有这个想法儿,但是没这个机会啊。钱一旦不平安了,就等于是自己搂了一堆尖刀回来,本王可不能做这种蠢事儿!”
“打个比方,如果有这么一个李员外,他家正好有一些船工矿工之类的,太子若要向他雇佣这些工人呢,直接和他交涉,比如说一百个工人,一个月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三个月下来是多少?”
“更何况工人们还不止一百个呢!再加上一些技术方面的工人,价格更高。想来太子出发前,父皇一定和他说了,莫要搜刮民脂民膏,一定要以正常价格雇佣工人劳作。所以说啊,单是工人这方面,太子报上去的一千两白银的花费,是只少不多的。到时候太子把这白花花的银子送给这个李员外,李员外岂敢收啊?转手儿就会偷偷给太子送回来。这钱,就进了太子的腰包。”
宸王颇为遗憾地叹了一声儿:“你说,本王能有什么机会从中分一杯羹?难道还能说,那个谁,李员外啊,你把那银子,给本王五百两!那不是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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