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也不说什么,笑笑,阔步出了门儿,回头看她一眼都不曾。
容菀汐也不在意。他爱来便来、爱去便去,和她是没有关系的。何必想那么多呢?和这样的人相处,要么啊,就是每天巧笑逢迎,一点儿真心也无;要么啊,就是把他当空气,不说、不做,也就不会冒犯了他、不会出错。
如果没有昨晚的争执呢,容菀汐觉得,她采取的应该是前者;但因为有了昨晚的争执,她何不借着这个争执,彻底改变了态度?采取一个让自己更为舒坦的应对,那就是——后者。
以后就把他当空气,乐得清闲,多好。
这一次他过来给她解围,又何曾只是为了她呢?不也是为了他们的合作能平静继续下去么。让太后知道他们夫妻不和睦,对他自己而言,也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只是……这一次躲过了,以后呢?
她和宸王之间的隔阂已经形成,想要修复,哪有那么容易呢?更何况她自己是一丁点儿修复的心思都没有。
借着这件事情,她想要彻底改变和宸王相处的态度,让自己在王府中过得舒坦一点儿。只有宸王的“配合”还是不够的,还要有人不将王府中的一切告诉给太后,那才行呢。
更何况,就算没有这件事,自己家里的生活,却总有人监视着,这滋味儿可是不好受。靳嬷嬷这个问题,早晚是要解决的。
……
宸王出了昭德院,心内气闷,总有一种被人赶出来的感觉。
什么叫“有一种感觉”呢?可不是真的被人给赶出来了么?
也好,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王府中的姬妾这么多,他随便去哪一个人的院子里,哪一个不都要乐得开花了么?除了那个柳美人之外。她就算能乐出来,而且还真的乐得开了花儿,那也是一朵冰莲,能冻死人。
在后宅中闲走着,抬头之时,刚好看到了宜兰院的匾额。宜兰院是距离容菀汐的昭德院最近的一个有人居住的院落,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宸王是懒得走的。阔步而入,喊了声儿:“馨兰,你可吃午饭了?”
薄馨兰正在屋子里做小孩子的衣裳,打算送出去贴补哥哥一家。听到宸王来了,忙让冬雪收了起来,急匆匆迎了出来,欣喜道:“听了殿下的声音,妾身还以为是幻觉呢!定睛看了看,见窗外的身形儿的确是殿下,这才相信了!”
“看看你在家里忙什么呢,有些日子没到你这里来了,都想你了。”宸王随口笑道。
“妾身还能忙什么呀,不过是做些女工刺绣,打发时间罢了。”
“又是刺绣……”宸王闷闷地嘟囔了一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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