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产业,他自然不可能仔细去查,也不可能因此而给老三降罪。不然不就坐实了老三在外头的产业?
至于太子……这般处心积虑,再一再二便有再三,看来是真纵容不得了。
……
太子一路出了未央宫,心事重重。
仔细想着自己的这一番安排,从让曲福城在大牢里说要见他、到他进宫请示父皇是否可见、再到之后拿了曲福城的手书到御书房、再到御前应对,都无错处,可为何觉得,父皇的反应这么奇怪呢……
总觉得,父皇对他的赞许、父皇说要彻查此事,都是在敷衍。
心里很慌乱,但却又觉得,这慌乱无根无据,没个具体的由来。
一路回到太子府,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又叫了张福海过来确认了一番,确认这些产业的确是老三的,这才放下心来。
御书房里,皇上连晚膳都没顾得上吃,就这么沉沉地在御书房里坐着。李忠贵也不敢说话,只得站在窗外,时不时地看一下皇上的脸色,以找恰当的时机。
过了好一阵子,皇上在心里头定好了法子,这才吩咐李忠贵:“传下去,去漪澜宫用膳。”
李忠贵听了,忙吩咐腿脚快的小徒弟去漪澜宫报信儿了。想来这时候漪澜宫的晚膳也刚开不久,现在去通传还来得及。
“叫忠全进宫来,到御书房等着,朕吩咐他点事儿。”皇上起身,又吩咐道。
李忠贵便又让一个小太监去跑腿儿了。
……
翌日,太子下了早朝,随着大臣们往宫门外走了一段路,忽地折返回来,往后宫去了。
身为太子,偶尔去后宫拜见一下自己的母妃,这是没错处的。更何况儿子看望自己的母亲,还要什么缘由、还要挑时辰么?只要想念极了,便去看望一番。
但理儿虽如此,事情,他却不敢这样办。只能先以思念皇祖母为名,去慈宁宫请了安,从慈宁宫出来,这才往坤宁宫去。
见太子来了,皇后便打发了左右宫女儿,只是自己母子二人在屋里说话。
太子直接低声问道:“母后,昨儿晚上,父皇这边可有什么动静?”
皇后早就从母家那里得到消息,说是太子想要自己处理宸王产业的事儿。这一阵子对皇上那边,自是格外留心。见太子如此焦急地问起,不免心内一沉,以为是太子将事情办砸了。
低声道:“昨儿你父皇去漪澜宫用了晚膳,回头儿又在御书房召见了张忠全,说了好一阵子的话。昨儿你走后,你父皇在御书房里沉了好一会儿,才吩咐的去漪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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