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结果都是一样的,不如自己个儿痛快一些,而且也不至于给皇上再抓住什么把柄。
“恕罪?周青山,你让朕恕你哪一个罪?”皇上沉声道。
“微臣御前失仪,冲撞了圣颜,望殿下恕罪。”周青山稍有些惶恐地说道。
“呵呵……除此之外呢?”皇上反而被气笑了似的,靠在龙椅上,缓缓问道。
周青山一脸不解:“除此之外……微臣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罪。”
皇上笑了一声,不看周青山,而是看向太子,问道:“太子,你说,你大舅他应该认下的,是什么罪。”
太子看了那两个狱卒一眼,施礼道:“回父皇,若是这两人所言为真,光禄大夫认的,应是居心叵测之罪。若这两人说的不是真的,光禄大夫认的,也不仅是御前失仪之罪,还有为官不慎之罪。若非是得罪了什么人,岂会遭到这番诬陷?”
未免让皇上觉得他是向着他大舅说话,又忙道:“所以儿臣以为,现如今,应该查清楚这两个狱卒的底细,以确认他们这一番话的真假。若是真的,那么光禄大夫如此藐视王法、滥用权力以壮自己官威的做法,绝不能轻饶。”
这番话,听起来是毫无私心地让皇上重重责罚他大舅,但实际上,却依旧是在为他大舅开脱。这两个狱卒说的再明显不过,就是周青山用他们做眼线和刀斧,做那些欺瞒皇上的事,说是有谋逆之心也不为过。但他却只是用了一个轻描淡写的“以壮官威”来说此事。
可除此之外,他又能怎么说呢?难道还能直接说,镇国公府在朝廷的各司各衙门都安插了眼线,为的就是实际掌权?再蠢笨、再想要摘清自己,他也不至于这样做。
父皇只是叫了大舅一人过来,并未叫了他外公和二舅一道过来,且这两个狱卒供出来的,也只是他大舅一人而已,没牵扯到旁人。所以今日之事,最严重的后果,也只不过是对他大舅一人的处置,和整个镇国公府并无关联。
他若现在就过河拆桥,日后指不定会让自己面临腹背受敌的状况呢。
皇上听出了太子的囫囵话,沉声道:“太子,朕看你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皇上这话说得,可是相当重。
吓得太子慌忙跪地,重重叩首,却也不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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