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菀汐从没想到,在感情里,自己竟然可以主动至此、竟然可以勇敢至此、大胆至此。她忽然觉得,其实所有能矜持得住的,都不算爱。
初夏转了一圈儿回来,语气里,也有些喜悦:“小姐,殿下在问柳斋呢。就云裳自个儿在外头侍立着,没旁人。”
容菀汐放下手中的活儿,道:“走,你随我去问柳斋。”
坤宁宫的事情,好像一声集结号,吹响了初八的战事。容菀汐不认为这事儿有这么凑巧、不认为庸王那边真能这么消停,也不认为秦颖月出现在他们府里,真的只是个巧合。
她担心他,不管他的脸色如何难看,她总要听到了他的应对,才能放心。
容菀汐带着初夏往问柳斋走,刚过了柳林,却见卓酒引着一个身着便袍的男子往这边走。瞧着,容菀汐隐约记得,这人好像是言官杜丰生。
“先回去吧。”容菀汐道。
“都到门口儿了”,初夏道,“想来殿下说什么事儿,也不会避着小姐,咱们在一旁等着不就行了?”
容菀汐一想,也觉得有道理。而且也想要看看,宸王对她的疏远,到底能到什么地步。因而非但没回去,反而快步往前走,先于卓酒他们到了门口儿。
由云裳通传了,静等着。
可云裳话音刚落,容菀汐就听见了从屋里传来的话:“本王约了客人,一会儿就到。让王妃先回去,回头儿本王有空了,再去瞧她。”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呢?殿下自己在外头拈花惹草的,还把两个都带回家里来了,我家小姐都忍着呢。非但没有责怪殿下,反而几次三番地主动讨好殿下,可殿下却连见都不见!就算不喜欢了,也该当面说清楚吧?别这么故意晾着人玩儿!”
初夏气得直接扯着脖子喊道,也不顾还有人在后头儿呢。
其实容菀汐本可以在她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拦住她的。但却没有这么做,而是由着初夏说出来。她到想要看看,宸王该做如何应对。
毕竟初夏说得可都没错儿。但是有一点,初夏没说……
那就是,是她有错在先。
可是现在,她还不能确定宸王的这番冷淡疏远,是不是因为她和翎王的事。如果不是,岂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既然初夏说了出来,不如借着这鼓劲儿,激宸王一激。
因而没拦住初夏不说,反而在初夏说完之后,添油加醋道:“行了初夏,我们是什么身份呢?你别忘了我和殿下当初是怎么说的?殿下心里头,一直念着的可都是……我算什么呢?人家已经得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何苦来再敷衍我这颗棋子呢?你这般吵吵嚷嚷的,反而让人觉得是你主子没风度,非要缠着人不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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