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就你现在的这副模样,殿下能对你有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殿下这几日总去你那里,为的是什么。多半是为了给容菀汐看的吧?
殿下对秦颖月的好,此时估计只剩下往日的恩情了。
殿下到底更在乎谁、到底爱的是谁,从昨晚的事儿上,就能分辨出来了。
……
“小姐,奴婢瞧着,薄氏和庸王妃一起往后花园那边去了,该不会是看殿下去了吧?”初夏在院子里逗雪绒玩儿,听得这两人低声说笑着走过去了,忙回来告诉容菀汐。
容菀汐并未马上回应她,而是收完了最后一针,将钱袋缝好了,这才道:“不然还能如何?殿下身子不适,身为府里的姬妾,理应去探望。”
“庸王妃好不要脸”,初夏嘟囔道,“昨儿殿下都把她扔下了,今儿她还这么不知羞耻的凑上去!”
容菀汐含笑看着自己手中的钱袋。湖色金丝锦,上绣着两行红色的字。两行字下,是两朵交缠着的合欢花。俗是俗气了些,且这颜色搭配得也有些混乱,但容菀汐觉得,再没有什么颜色,能比这如血的鲜红,更能表示她的决心了。
只愿君心似我心,死生不弃长相依。
恍似泣血织就,应能入他的心。
“小姐绣好了?”初夏提议道,“不如我们这就去昭贤院吧!咱们走得快一些,争取和秦颖月一起到。看看殿下先见谁!”
容菀汐摇头笑道:“我才不去和她较量这些呢……准保输的事儿,不够丢脸的。”
“小姐怎么这么没有信心嘛……殿下昨儿晚上都这么关心小姐了,小姐就应趁着这劲头儿,好好杀一杀她的锐气呀!”初夏不解。
容菀汐略微有些叹息:“这其中的牵扯你不懂……你还是去院儿里盯着,见秦颖月和薄馨兰回来了,咱们再去。”
初夏挠挠头,道:“好吧,小姐的话总是对的。小姐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反正我们还不愿意和她去比呢!”
初夏见容菀汐稍有些愁色,还以为容菀汐是因着觉得自己比不过秦颖月,这才犯愁的,紧着安慰。
容菀汐点头笑笑,道:“知道啦,你可真是越来越啰嗦。快去吧!”
她的确是因为觉得自己会输给秦颖月而愁,但却不是因为吃醋、也不是因为嫉妒。而是因为担心。
今儿细细想来,她更坚定了自己之前的某一种想法儿——庸王将秦颖月逐出府、宸王将秦颖月带回来,都没那么简单。
这只怕,都和初八的秋猎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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