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儿?”皇上把信随手扔在书桌上的棋盘旁,问卓酒。
“可能是昨天晚上的事儿吧”,卓酒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奴才也说不清楚。奴才是刚刚去君阁主房间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应,又见房门虚掩着,斗胆进去了,这才发现的。但其实一早早膳之时,奴才已经去过一趟了,也是敲门没人应。当时奴才以为阁主还未醒来,便没敢再敲。想来那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皇上一摆手,道:“行了,朕知道了。是那大冰山行事太过古怪,和你没什么关系,无需自责。退下吧。”
“是。”没被责怪,卓酒藏着喜色应了一声儿,忙退下了。
皇上是问过叹过便罢,容菀汐却是好生忧愁。原本她还想从君紫夜的嘴里打探到一些关于雪国的事儿呢,但却没得着这个机会。
这一次,容菀汐很赞同皇上的看法,觉得君紫夜这人真的很招人嫌!怎么能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走呢?实在太不厚道!
宫里的生活越发安定,容菀汐对母亲的担忧就愈发强烈。原本阻碍她去往雪国寻找母亲的事,就是皇上的安危。如今皇上稳坐金銮殿,只是推行新政会遇到些阻力罢了,想来应无大碍,她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如若再拖延下去,除了对母亲不孝之外,怕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只是身居此位,想要逃出这深宫重地,谈何容易呢?除非……能得到他准允。
容菀汐手搓着棋子,陷入了沉思……
……
一个一身青色宫装的女子,面容却是年轻的。只是这张年轻的、不甚出众的面容上,却是老气横秋的神色。女子在霜露阁门口站定,嘴角微微一勾,对身后的稍有些姿色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秦颖月正在屋里看书,小桃和夏果各自侍立在一侧,宫里连一个守在门口儿的奴婢都没有。
听得门口儿有宫女的声音响起:“贵人小主可在?薄妃娘娘过来陪小主说会儿话。”
秦颖月放下手中的书,那藏在面纱下的朱口丹唇微微一笑,眼角,也露出些许成竹在胸的笑意来,但却不甚明显。略一扬脸示意小桃,亲自起身向外走去。小桃开了宫门,秦颖月笑着迎了出去,向薄馨兰施礼道:“嫔妾给娘娘请安。”
薄馨兰忙扶起了秦颖月:“妹妹快别多礼,可是折煞了本宫呢。”
秦颖月见薄馨兰客气,便也不多做什么,只是愈发尊敬起来:“不知道娘娘前来,有失远迎。外头风冷,娘娘快进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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