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点点头,道:“是。”
但顿了一下,却是毫不见外地问道:“父亲,不知为何,小婿怎么总觉得,父亲和母亲并不喜爱月嫔娘娘?先前萱儿也和小婿说过月嫔娘娘的不是,但小婿只以为,这是姐妹之间的计较罢了。女人之间的计较,咱们男人自然不必放在心上。如今见父亲之意……可是月嫔娘娘早年在府中之时,做了什么对不住爹娘的忤逆之事?”
赵康问得坦然,好像真的把这当做了自己的家事,没什么可避讳似的。秦羽原本也没想将他们一家人与秦颖月不和的事情瞒着赵康,但这各中原因,却是不好说明的。因而只是长叹了一声儿,道:“此事也是一言难尽哪……康儿你只要清楚,你是萱儿的夫君,这就足够了。至于宫里那位贵人,咱们高攀不起,也不去攀她,明白吗?”
赵康便后退一步,施礼道:“小婿冒犯了,怕是惹到了父亲的伤心之处。父亲的话,小婿记下了。只是……”
“什么?”见赵康话说了一半儿便不再说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秦羽不免问道。
“哦。没,没什么。小婿听父亲的便是。”赵康道。
秦羽道:“之前你和萱儿怎样结为夫妇,大家心里都明白。因着这件事,你许是对月嫔娘娘心存感激。虽说如今你和萱儿夫妻恩爱,可见你二人之间的确该当有一段良缘,但这却并不能表明,月嫔当初的做法儿就是对的。正派之举和歪门邪道,区别明显,断不可混淆。康儿啊……”
秦羽语重心长地唤了一声儿,道:“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岳父唯愿你能改邪归正,日后和萱儿好好过日子。只要你日后能将凡事都拎得清,过往的那些糊涂事儿,岳父是决计不会计较的。豺狼不可相与,虎豹不可谋皮,你可明白岳父的提醒?可懂岳父的苦心?”
“父亲误会了……”赵康深施一礼道,“小婿方才是觉得,毕竟是一家人,或许还有缓和的余地。小婿只是想要为父亲分忧,想要看到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但父亲既然如此坚决,可见咱们家与月嫔娘娘的不和,并非一朝一夕而成,若真有什么误会,怕也是很难解开的。小婿自然会悉听父亲的教诲,
秦羽满意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赵康却是心神百转……
秦羽和秦颖月不和,他自然早就清楚,只是如今看来,在秦羽这边,这不和已经到了水火不容、如有可能则老死不相往来的境地。可秦颖月那边呢,却明显想要拉拢秦羽。如若不然,以秦颖月那无利不起早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巴巴儿赶来受人脸色的。
不管秦颖月最终是否能成功拉拢了秦羽,这父女二人,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貌合神离。那么他到底该站在哪一边呢?秦羽的意思是,让他站在丞相府这边。可秦羽这老匹夫,明显却又不能给他什么大好处。
陛下掌权后,更器重朝中新贵,对这些老大臣,虽然十分礼让,但却也并不曾委以重用。秦羽自己都是强弩之末呢,岂能对他有什么照顾?更何况他和秦颖萱成亲这么长时间了,秦羽对他始终不冷不热的,并不把他这个女婿放在身上。他想要借着丞相女婿的身份来在朝中站稳脚跟的打算,非但没成,反而让有心之人当做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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