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萧珩答,又说:“刚刚那酒不是酒吧。”
成婚大礼最末是饮合卺酒,她还腹诽喝下这酒估计她得凉了,一沾唇才觉察一点酒味也没有。
萧珩搁筷,“嗯,换了果酿,好喝吗?”
“挺好喝,还有嘛,往后能喝吗?”
“有,”萧珩又说,“不必事事问我,往后,这东宫也是你的东宫。”
杨微顿了顿,没接话,心说是个鬼,她如今是叫寄人篱下!
她要再说话,萧珩又该说食不言寝不语了。
为了验证这一猜想,杨微喝了口汤,又说:“那我以后住哪儿?”
“住这儿,”萧珩眉头轻拧,“好好吃饭,有话吃完再说。”
哦豁,瞧,她把萧珩可是了解的透透的。
不过这不对啊,她虽是太子妃吧,但也应该有自己的院子,不该住在萧珩的栖凤阁啊。
但这事不急,总不会不给她院子的。
用过饭,又洗漱完毕,杨微坐回床榻,心里有些忐忑,手心微微汗湿,萧珩还在洗漱,等他出来……
杨微使劲想以前偷翻的春宫图啊,房中术啊,素女书啊这等书,她阿娘可是背着她阿爹偷藏了许多,奈何她那会太小,对这些没兴趣,只翻看匆忙,如今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
前几日来教规矩的尚宫可说要好生伺候太子。
她不会啊。
杨微十分苦恼。
萧珩洗漱完,从净房返回内屋,杨微越发紧张,捏紧了满手心是汗的手心,看萧珩入屋,看萧珩依着她睡觉不喜有光的习惯,放下两侧厚重的帘幔,又细心拢好,看萧珩去烛台按灭烛光,取了烛台边的匣子打开,放出夜明珠的幽光。
夜明珠的幽光立刻照亮昏黑的屋内,萧珩在这幽光中,一步步朝杨微走来。
愈发叫杨微紧张起来,就这般紧张,杨微脑中还冒出萧珩穿这素色里衣也真好看这等不合时宜的念头。
杨微紧张得,浑身绷紧,完了完了,侍寝该做什么,先把衣裳脱了?
萧珩已在杨微身侧坐下,杨微的双手蠢蠢欲动,不就脱个衣服吗,她可以!
却听萧珩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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