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他这个举动,赵稳稳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怎么了?”程扉停下动作。
就是,还是会为此而心动。
赵稳稳把脸埋在他背上。
圣诞节假期,他们飞了一趟欧洲。
程扉带赵稳稳去了他在b利时乡下的房子。
那是他小时候住过的房子,几乎每次休假都会一个人回去的地方。
到达机场后,他们又开了一个小时左右的车,往山上的小镇去。
沿途,各式各样红白se的漂亮房子错落在半山和林木之间,门窗都偏瘦高小。花园里,门上已经挂上了槲寄生。
让赵稳稳想起了绿屋,问程扉,他解释,“那是我外公的房子。”
往村子深处开,遇见一大片宽地,程扉说,这是小镇居民养马的草地。
赵稳稳在法国待了五年,但她从来没想过要来一下b利时。
说不定曾经有段时间,他们之间的直线距离不到200公里。
这里与法国、荷兰和德国三国接壤,讲三种官方语言。
赵稳稳想,难怪他那时候法语和德语就已经那么好了。
车子在一栋二层的别墅后门停下来。
白se的砖墙,红se的屋顶,黑se的门框和窗框,门洞窄且深,顶上有石膏的弧线。
不大,但是很别致。
门口有一个小小的开放的花园。两侧的树木已经很高。
程扉告诉她,“夏天的时候会开白se的花,整个小镇被绿意覆盖,那时可以再来一次。”
一切都很好,除了天气,真的很冷。
一天之内,他们跨越了两大洲,三种气候,四个时区。
把车停在路边,程扉用大衣拥着她,两人快速经过花园进了屋里。
他去点壁炉的时候,赵稳稳便在屋里随意走动,四处参观。
一楼很大,挑高了,有四个房间,一个厨房,一个起居室。
所以二楼其实只是一个阁楼。
赵稳稳在沙发侧面看到了深棕se的钢琴。
“这是我的第一架钢琴。”程扉抬起头,手中很有经验地拨弄着木头,将火势慢慢烧旺。
agst fste的立式钢琴,1958年制造。严格来说,这是他父亲送给他母亲的结婚礼物。
他在这里度过了一段还算得上愉快的童年。
那个时候父母的感情还很好,不像现在,相敬如宾。
他们以后也会遇上这个问题的,程扉想。
不过可以留到稍晚一点再讨论。
火很快升起来了,室内暖和了一点点。
被冻僵的手指还不太灵活,程扉先去洗手,顺便做晚餐。
赵稳稳拿了被摆在钢琴上方的相框看,里面有程扉小时候的照片。
他真是从小好看到大。
“想吃什么?”程扉在厨房里问她。
赵稳稳回答:“都可以。”
在乡下也没有太多选择,程扉开了一个罐头,用机场买的吐司,做吞拿鱼三明治。
回到壁炉前,她正坐在地毯上,裹了条织花毯子,拿了他摆在茶几上的书读。
程扉把三明治和咖啡放在茶几上,赵稳稳目瞪口呆,他甚至还放了新鲜的罗勒叶。
猜到她在想什么,程扉的表情称得上满意,端起热腾腾的咖啡喝了一口。
赵稳稳咬了一口三明治,“该不会是你自己种的吧?”
“我找隔壁的老先生要了一把。”他诚实地回答。
赵稳稳忍不住笑了起来。
程扉一定对这里很有感情,她能感觉到他在这里是最轻松自然的。
“你很擅长处理这些。”赵稳稳想起他曾经留给她吃的汉堡,那应该也是他自己做的。
“因为我母亲不做任何家务,”程扉无可奈何,“我不得不从小自力更生。”
感谢你的母亲。
赵稳稳吃得很愉快。
屋里已经完全热了,可以听到火中木头燃烧时轻微爆裂开的声响。
屋外,有风呼啸过的声音。
分针又走过一圈。
程扉放下咖啡杯,坐到钢琴前。
修长有致的手指在琴键上方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落下来,他用一段前奏试了下音,然后弹了巴赫的法国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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