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自认为对初七不错。
吃喝不愁,随意她去追寻自由。
那位女私人医生也是为了初七特意签下,却在上辈子一次都没有启用。
他甚至没有和初七谈过话,最后的记忆,是少女在栏杆后的歇斯底里。
孟淮明握住燕灰的手,后者畏缩了一下,末了却没有再退。
“也许父母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就让我们来到人间,他们让我们体会到亲人的残忍和最深的伤害……”
“可你既然来了人间,依就然有值得你追赶的二月早春。”
孟淮明空出的手盖在燕灰和出去交叠的掌上。
他说:“你比我们预想的要坚强,独立。”
“可有时候,你不用太拼命追,不必一个人承受跌倒和疼痛,你只需要停下来,喊我们,这样就够了。”
燕灰托住少女的泪珠。
“如果分离是不可改变的完结,那么还会有人给你写完番外。”
燕灰逗她:“再不济,还能自割腿肉写同人。而在这之前,你可以先尝试着倚靠我们。”
初七侧过身抱住燕灰,抓紧了孟淮明的衣袖。
她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的脆弱。
孤独打骂冷漠流言都不能再让她哭出来,偏这么些温柔无法招架。
燕灰微收着颈,柔软的碎发扫下来,却来不及遮住他隐忍的伤情。
那抹情绪太淡,可又清晰到能刺痛人的眼球。
他依然扮演着安抚人的角色。
却不能被人安抚。
谈话收尾,两人退出了房间。
燕灰压着嗓子咳嗽,孟淮明伸手摸到他额头,果真有些低烧。
“去睡吧。”孟淮明说。
就在燕灰转身准备回客房时,却听身后孟淮明忽然说:“你可不可以,也停下来,喊一喊我?”
他语速太过,声音又低,几乎不可闻了。
燕灰身形一顿,却仿佛没有听见。
在关上房门的一瞬,他说:“道理我都懂啊。”
可还是走不好这条人生路。
*
一直企图联系孟淮明的人终于忍不住,给他拨了电话。
孟淮明走到阳台,午间的阳光大面积铺陈,如一匹绸缎,不堪裁剪。
手机另一头的人音量有些高:“孟哥!你让我盯的那个盐熏,他要作妖啦!”
“详细说。”
“是这样的,盐熏最近新发了一篇文的文案预收。”对方吞了口唾沫,“我起初没瞧出什么门道,但您新派过来的李溪一看就炸了,她说这个剧情非常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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