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情用钱置换就是这么昂贵,他总是跑不开,也还不起。
同时就算燕灰有了来钱的方法,譬如娱乐圈,前一份的婚姻作为污点,也足以斩断他的退路。
何况对方撑腰的是秦家,燕灰翻不出水花。
更可怕的则是对方放他自由,也永远牵着他的风筝线。
如果有人想要得到燕灰,唯一的方法就算牵住这条线,而这条线是用钱来拉住,最终都会沦为买卖。
人傻钱多的买家就算原意,恐怕也不会和燕灰走到最后。
因为感情但凡谈到这么现实的地步,也就埋下了祸根。
燕灰要该如何对待一个用五千万买他的“恋爱对象”?
孟淮明不能想象,赵豪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把燕灰这样绑在身边。
据他所知赵豪不止一次说过以后要娶妻生子,而既然传宗接代是他的归属,又何必将燕灰的一辈子都赔在里面。
这几乎是狂烈的爱,也近乎凶狠。
“淮明。”
孟淮明一怔,随即心中密密匝匝像是被绕着线,收紧、缺血、窒息。
燕灰说:“你和我签一个补充协议。”
他顿了顿,又往篮子里丢了几瓶药,“这样对我们都好。”
补充协议,那必然是在赵豪的协议上进行补充。
孟淮明瞬间连血都凉了。
“淮明,时间有限,两个选择,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就是在威胁你。”
“两位客人,选好了没有啊,我们要关店了。”收银朝他们喊。
燕灰直径走向收银台,再没有与他对视一眼。
回程路上下起了小雪,落在车窗上融成了水珠,再被拉成一条细细的长线。
孟淮明的车开的很快,如同隐忍着莫大的情绪,封在缸子里,在沉默中发酵。
燕灰不语,下车时他摘掉口罩,深深地吸气,那简直是近乎醉酒般的一吸,再呼出的一口里都沾染上涩而辛辣的味道。
在关上房门的一刻,孟淮明将他按上墙壁,用力地吻他,也如同撕咬。
燕灰像是终于喝醉了这冬夜火炉火烧出的酒,在充满了撕扯意味的吻里,挣脱了外套,孟淮明拉不开他绕圈的围巾,又放不掉他的嘴唇。
燕灰就配合地前倾,隔开和墙壁的距离,蛮横地扯开围巾。
第39章
燕灰的头发里揉了雪子,融成水珠将坠不坠悬在发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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