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一句喜,因一句忧,提心吊胆和个毛头小子一般。
“我得和他谈清楚了。”
他们不会开那种无所顾忌的玩笑,孟淮明谨慎的握住燕灰的手,终于在掌心感觉到几丝的热气。
“我一定会回来。”孟淮明给他计算着行程:“我明早开车过去,中午能到,但很可能他不会在,我们一开始谈就给你发信息,我晚上肯定回来。”
“你……”
孟淮明打断他:“你我都知道怎么样制造误会,女二的亲吻,隔夜不归,低像素的照片,我不是说信任不可以考验,而这些考验完全没有必要,甚至可以规避。”
燕灰蜷着腿,在孟淮明的诧异中,点了点头。
迟到许久的半个拥抱终于补全。
燕灰单手按着太阳穴。
“好。”
孟淮明在次日八点出发,门扉无声地关上时,燕灰睁开眼,想要下床去拉窗帘。
他在着地的瞬间宛如触电,屏住了呼吸。
他看着那黑帘后隐约的白光。
徐医生坐在咨询椅里,轻声说:“如果你想起来了……”
燕灰倒头栽到被子里,好在温度还未消散。
他把自己裹成个茧,后半句补上上来,“……不要着急见光,你要足够的黑,没有月亮的晚上,是很黑很黑的啊……”
初七和纷纷购物回来,见燕灰还没起,又在桌上发现孟淮明龙飞凤舞的字条。
初七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卧槽,今天是怎么回事,水逆嘛?路上遇见那些找事的不说,我叔还去丁香街找姓苏的了,他有没有和燕哥哥说清楚啊。”
李纷纷读了几遍纸上的留言,“看字面意思是说清了的,不过你那么讨厌苏野,不是没有理由?”
初七笑了笑:“你知道他用什么来给我示好吗?”
“什么?”
“一张一百万的支票,一份出国留学的申请,以及一位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
初七学着苏野的样子,他那张脸就是在说:“初七,我听说你逃学、成绩差、没有亲近的朋友,小女孩不是该三两成群吗?这些你收下,都是为你着想,你父亲不就是后期精神状态不好吗?这是有遗传的。你花钱不知道节制,不过我有的是钱,你要出国吗,国外的包容性更好,你怎么能赖在你叔叔这里呀。”
“这是我十七岁的生日礼物。”孟初七说,“我十七岁,被甩了一百万,让我看看心理问题,有问题就滚到包容性‘更强’的国外去,他的算盘打得真好。”
初七讽刺的笑了两声:“他还不知道林爹和我的关系,要是知道了,怕不是要当着我的面爬!”
纷纷剥了瓣橘子给初七,初七气的一口吞了,随即皱起眉,“好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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