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明站在原地,燕灰的话在耳边回响。
藏在床底下。
你帮我和他说对不起。
“她恢复的不错啊。”
孟淮明回头,却见一副生面孔。
乍一看去会以为这人是趁着阴天出来游荡的鬼,嘴唇没半点血色,分分钟要断气的样儿。
“请问你是?”
来人手兜在口袋里,“我姓秦。”停顿一秒,“也姓徐。”
据说已经凉透了的徐医生凭空出现。
如果不是听见他不怎么规律的呼吸声,孟淮明就要觉得是大白天见了魂。
徐医生自己只解释了他是顺道精神病院和康复中心一路遛弯过来,天晓得为什么会有人有这种遛弯方式。
但这是燕灰的第一任医生,他活着比死了要更有意义。
而这位喘气都哆嗦的医生不废话,直接让他往燕灰最后居住的地方去。
一进门他也不当自己是外人,照着卧室去,抬手就要拆床。
姓徐的从床伴抖落出一册活页本,抬手扔给孟淮明,拍手震掉不存在的灰尘,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简直担心他下一刻会晕厥过去。
“蝴蝶在哪里?”
“什么?”
徐医生一听就知道孟淮明的迷茫,懒得和他废话,腿一迈就要离开,像有人在催他的命。
孟淮明拦住他,徐医生退开几步,一张死人脸冷冰冰,“我还有事。”
孟淮明坚持不让开,徐医生点了他手上的本子,“答案在里面。“
再就一个字不愿多说,抬腿就往外走,感觉就像是老天爷派来的人生副本NC。
手上的本子分量不轻,因为是活页,透明的夹子几乎被塞满了,外面用自带的皮筋绷住,像是被牢牢封住的潘多拉魔盒。
活页的第一页是燕灰的一行手抄:“若我会见到你,事隔经年,我如何向你打招呼?”
孟淮明向后一翻,发现这居然是燕灰的日记本。
那这扉页一句,便是他自己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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