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竹清的雷达在脑内哔哔作响,她企图坐起来离开,但是又立马被人按下了,她们开始给她刮颈侧淋巴,又眼疾手快地给她敷上了厚重的面膜。
她们用一些所谓的术语糊弄她,嘴上口口声声说着“我就是随便推荐一下,你看着听”,却又诱导性地给她画上了一个大饼。
他们承诺:“只要在我们这儿做一个疗程脸,保管你脸上的痘痘和痘印都好了”。
她再三地确认了好多遍是否真的有效,他们说着“无效包退,我们就在这儿又逃不了”,于是她最终还是可耻地心动了,脑中的雷达也被摔坏。
她抬头在虚无的空气中咬了一口,以为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那些人又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马竹清每个月的生活费有多少。在确认过数额之后决定乘胜追击,开始关心起了她的内分泌等方面的状况,打算给自己的月工资再添一笔。
可惜他们费尽口舌,从下午两点一直嘚啵到下午六点,甚至连可以分期付款的招都使出来了也没能撬开马竹清的牙关。
马竹清在落下的夜幕中骑车回校,心跳如擂,以为自己躲过了一劫。
殊不知这才她踏入圈套的第一步。她自以为很好地守住的底线正在陷落。狩猎者在猎物走后摩拳擦掌,等待着下一个更好的时机。
那个机会没让他们等太久。大概不过两三周,马竹清就从皮肤检测科走向了正式理疗科。
从短暂的几次交谈中她知道了那个所谓“老师”,这里所有的“老师”都不过是自封的尊称。
其实就是一群职高毕业的男孩儿女孩儿凑到了一起,经过不知道有没有几个月的培训之后就上岗就业了。
她们的中的多数也才二十来岁,在一个大好的年纪里靠一张嘴谋生。
原本那个皮肤检测“老师”还故作亲热地说要约她周末出去逛街,描绘了一幅热络场景,而马竹清以忙于学习,没那么多时间的理由给拒绝了。
根本没猜到那只是她随口的套路罢了,还以为真心。只是马竹清后来再也没有见过她。想来也是,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的邀请,怎么可以当真。
遇到的第二位“老师”是个操着D市口音的当地人,给自己套了一个大大咧咧很好说话的伪装,结果却比第一个更坏。
这个女人就是王可,不过她们在那里都有代称,比如她就叫“可可老师”,直到马竹清离开魔爪在造梦游戏遇到她之前,她都不曾知道她的真名。
王可在所谓理疗的第三周,状似无意地提议:“我给你按一下肩膀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