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傅延也在看着他。
紧接着,这位惩戒堂掌令使一抬手,秦舟便觉得脚腕被什么东西一勾,紧接着整个人腾空起来。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倒吊在半空中,着力点正是他脚上那块丝绸。
行吧,他就说君渐书怎么会给他戴没用的东西,原来是好看一点的镣铐。
“我错了。”秦舟头朝下,非常有诚意地给傅延鞠了个宛如甩拖把的躬。
傅延懒得理他,勾了勾手指,将秦舟稳稳放在地上。
一阵天旋地转后,秦舟终于脚踏实地。
眼前的景色还很熟悉,正是啾啾峰下那个传送阵。
把傅延送到这里,自己则去旁的地方避一避,等傅延走了以后,自己再偷偷回啾啾峰一趟……秦舟本来是这么打算的。现在倒是省了些事。
毕竟他根本就没能甩掉傅延。
秦舟装作第一次来:“这是哪里?”
“荒山,炉鼎的居处。”傅延冷冷道,“看够了吗?”
“你这语气不太对劲,和炉鼎有仇?”秦舟当然知道他是为什么不开心,睁着眼睛说瞎话。
傅延虽然不知道自己语气有哪里不对劲,但还是和他说:“我之前看护的炉鼎住这里。现在已经封山了。”
“那别的炉鼎呢?”秦舟状似无意地问。
“没找到,可能跑出去了。”傅延往啾啾峰上看了一眼,转而收回视线,“山上什么都没有,别看了。”
秦舟一愣:“山上的作物呢?”
“收完了,别的也收完了。”傅延淡淡道。
“哦。”秦舟忽然不想多说了,“走吧。”
他的蕴灵草自己都没来得及摘下来高兴高兴,就被人给收走了。
秦舟从小到大就认真种过这么一次地,落得这么一个结果,实在不是很能接受。
他怏怏的,连接下来去哪都懒得问。
直到一个弟子开口朝傅延打招呼:“傅尊使,这位是……”
秦舟回过神来看了看,发觉傅延将他带到了一个库房。
许多低阶灵草和作物分门别类地摆放着,乍看起来还有点粮仓的感觉。
弟子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戴着斗篷的陌生人,见他看过来,赶忙恢复平日恭谨的模样。
这人秦舟以前在灵草堂见过,是蓬莱宫的一个乾门弟子,平素走路虎虎生风,哪能想到还有这么顺服的姿态。
秦舟心里没起什么波澜,也不知道傅延把他带到这里做什么。
傅延:“之前封的荒山,上面收到的蕴灵草,拿出来。”
秦舟愣了一下:“哇哦。”
傅延看都不看他一眼:“宫主说要把你哄开心,不然罚我。”
这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秦舟万分真诚地感谢他:“真是辛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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