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还在絮絮叨叨当年的自己是怎样省吃俭用为男人买了件羊毛衫的女人扔给另一组的人,高博文和柏云旗默契地拔腿就跑。
“这他妈整整二十四分钟,就听她在那儿说她多爱她老公了,离婚协议的事屁都没说。”高博文浪费的口水不比女人少,那边一直在唠叨,这边就一直在劝着说正题,拉回都是车轱辘话,喉咙干得冒烟,“真爱你俩他妈离个蛋,妈的。”
柏云旗拿着手机示意自己出去接个电话,刚出门把听筒放到耳边就听见那头压抑的笑声,这位耐心等了半分钟,很没辙地说:“您笑够了吧?”
过来交活动策划的部门干事给他打招呼:“柏学长,咨询忙完了?”
“还没,我来偷个懒。”柏云旗拦着路,“你等会儿再过来审策划,高博文正生着气,别去找骂了。”
干事一听连忙点头,转身一溜烟跑了。
然而电话那边的笑声还没停,“你们这法律服务中心是不是把人家社区派出所的活都抢了?这管完家庭矛盾调解,下一步是不是就准备涉足侦查入室盗窃了?”
“……”
柏云旗大二参加了法学双学位的选拔考试,之后和大一下学期转了法学专业的高博文又一起考进了本校的学生法律服务中心,如今据他入学时间已经过了两年半,大三的柏同学也混成了“柏学长”,可惜在闻海面前没半点长进,该怂还是得怂。
终于,把进来交报告的唐清吓得夺路而逃后,闻海收住了笑声,说道:“这案子我建议你们别管。”
柏云旗:“为什么?”
“这女的外面有人,没和你们说实话。”闻海说,“这种当事人惹上都是麻烦,没准以后就连你一起坑了。”
“您被坑过?”
“你高三那会儿我大年夜的医院也不是白住的。”
“哦——”柏云旗了然。
“不过我是职责所在,被坑就算了,你们这个义务咨询没必要。”
“好,我等会儿去和我们组长说一下。”柏云旗走到窗前,“但您是怎么知道的?”
闻海:“一个人不停重复叙述一件事情,一般是因为他想说服对方相信,但他自己明白这是个谎言……”
柏云旗立刻说:“我每次对您说‘我喜欢你’都是真心的。”
“……”闻海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掉地上,过了半天才找回声音,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而且她讲述的具体事例也只限于两人恋爱和刚结婚,我估计她很早就开始出轨了,如果和那一方也是长期关系,你们本科学生接这种案子更麻烦。”
走廊拐弯处传来高跟鞋敲击地板的“笃笃”声,伴随着一句响亮的“柏云旗、高博文你俩大爷,别给我偷懒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闻海叹气:“你老板也来监工了,正好我老板催我去开会,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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