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吴迪摇头,“我先走了。”
酒馆的生意持续到下午三点都没有结束,裴远给人调了三杯烈酒,擦干净手指独自到后台去休息了
。他点了根烟,站在靠窗的位置欣赏隔着河过去的边南农场,那里常有动物的叫声,但今日却一点
都没有。
裴远思考着吴迪说过的话,他唯一不敢相信的是,谭糖会去中级层。如果真的是去了,那指不定是
盯上了些什么人,非要置于死地。
他更清楚自己也和谭糖的组织有仇,更清楚组织一直派人在边南监视他,即使知道裴远在边南的
小酒馆当合伙人,他们也没有任何行动。
酒馆另外两个合伙人,一个是旅行家,发誓要游历完地球的男人;另一个是个外国男人,他叫约翰
是个白皮肤的帅小伙,约翰和妻子搬到边南的第一天,便安排要建立酒馆的事。
奈何约翰是个妻管严,大多时间都在家里陪老婆,每个月会来酒馆管上一两天,因此酒馆所有的重
任都在裴远身上。
裴远弹了弹烟灰,拨通了约翰的电话。约翰虽然不是中国人,但是为了老婆学了一口字正腔圆的普
通话,每次接到裴远的电话又会故意装出不会中文的语调。
“什么事?裴裴?”约翰问他,“现在离月底还早呢,不可能这么早结算工资啊。”
约翰一直称呼裴远为裴裴,或者说称呼所有男性为重叠名,却称所有认识的女性都为全名,不是为
别的,为了她老婆腐女之魂。
“你和你老婆说一下。”裴远摁灭烟屁股,“你来接手酒馆,我暂时不想干了。”
“怎么肥四,裴裴?”约翰声音夸张,“哦,我的天呐,我的裴裴你怎么就这么离开我,我对你的
感情深不可测,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你说三个字。”
裴远笑了笑,接话:“那三个字?”
“你等下。我问问我老婆。”约翰很快没声了,过了会才断断续续有了反应,“我老婆同意了,说
你辛苦太久了,也该让你休息了。”
“谢谢。”裴远关上窗,“我今天就会搬走,所有的事情我会告诉小赵,她是财务会和你们对接。
”
约翰没想到裴远这么急,一时半会话没找词接,小声询问了自己的妻子,妻子那边回应了几句,裴
远听不清,只能猜是约翰老婆非常理解。
“裴裴放心去吧。”约翰爽朗一笑,“每个月可分多少钱,我都会发给你。噢!宝贝勇敢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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