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想为它换个颜色。
他们打算去顶楼,裴远想知道高礼先生是不是住在上面,方周想知道女仆们是不是住在上面,更想
确定上面是否安全,是否有可知道的线索。
实际上楼梯的路途非常远,他们感觉走了很久,小腿走路到发酸,索性默契坐在楼梯上休息。
“感觉一直都在无止境的行走。”方周拍了拍胸脯,“完全走不到尾。”
裴远打量楼梯上面与下面,左右两边是墙,墙面挂着花花绿绿的油画,颜色不均匀、不整齐的摆放
在墙上。
他们走了一段楼梯后,墙面的画就会发生改变,由油画变成素描、墨水画、钢笔画,再走一段后,
它们又从钢笔画到油画,变换了回去。
这像在边南小巷那样的鬼打墙,无限的变换,无限回到原位。
“我有个想法。”裴远扶住方周倾斜的身子,下巴往上抬,指了个位置,“我们上去待一会,实在
不不行,我们就翻窗跳下去。”
方周:“……你认真的?”
“我非常认真。”裴远说,“我们不能绕下去了,不然天黑以后我们还没有去拿花盆,肯定要完蛋
。”
方周还能回忆起在上一场游戏里的疼痛,更是想起了他和裴远一起跳过楼,当时不高,砸得他脑门
开花的疼痛依旧不可消散。
他不清楚他和裴远此刻在几楼,不清楚他们这次跳楼会不会有所影响,尽管他买了免疫效果,也非
常担心自己的身体受到伤害。
“我们再上去看看,实在不行,我们在想办法。”方周企图挖到不跳楼的希望,“你静下心来肯定
有办法。”
“我有什么办法?”裴远接不到他一丝信号,“你别看我,我现在非常后悔,早知道不上来了。”
方周听得想骂人,心里那怒火又给自己按灭了,他丢开裴远的手:“这次我来想办法,我不信了,
我们出不去。”
“行啊,”裴远笑了笑,一步两台阶走,“跟你混。”
方周没有裴远的头脑,没有反应迅速的能力,连智商都没有查过值多少,只能盲目带着裴远不停地
走。
油画的色调非常扭曲,每一张画看不清楚画得是什么,多重色彩融入一张画里,变得不鲜明,反而
带着未知的压抑。
素描和水墨一样,线条很乱不流畅,像是小孩子随意拿笔在纸上画的圆圈,还有纸被戳破了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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