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上不停往下掉。
“父亲。”她说,“束割皮的滋味不好受,女儿无法为你承受,但女儿可以陪你一同面对。”
方周一步上前,抓起温寒的手,直接把人连拖带拽的往后拉,声音大又急:“你不要想不开,你这
么年轻,别想着死啊。”
“我知道,我爹不让我知道这些,就是想将来让我摆脱。”温寒眼睛通红,“可我无法接受他离我
而去。”
裴远用捡来的木棍锤了傀儡,那傀儡硬生生的把木棍折成两半。裴远搬起石头往它身上砸,傀儡胸
口当即被砸了洞,正以为有效,一眨眼它就自愈了。
“靠,”方周看不下去,“丧心病狂。”
温成和苟无依旧厮打,苟无的肩膀已经被骨折,两只手死气沉沉的垂着,脸上带笑,眼里绽放出嗜
血的嚣张,似乎自己才是真正的赢家。
裴远只能跟傀儡硬碰硬,尽量让它不要靠近方周和温寒,方周也没辙,拿什么就扔什么,浪费力气
不说,还发现是徒劳。
傀儡的数量在不断增加,院子几乎被围满,它们荡过来荡过去也没有要出手。苟无没有发出指令,
他看起来像个残废,脸上的表情被固定了下来。
温成蹲下身来,神情复杂:“我女儿那里不好?”
苟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随即狂妄笑起来,极其别扭地跪下给温成磕头。温成心里百感交集,却又
心软不起来,任由苟无额头碰地。
“我三次头,一是谢遇之恩;二是培养之恩;三是道德之恩。”苟无笑起来,“最后,你们需要陪
我一起死。”
他声音浑圆响亮:“傀儡兵,杀!”
整个天空弥补黑色,犹如滤镜般立马变得血红,那些傀儡睁开怒目的红眼,用力发出没有声音的喉
咙。周围风起,整个世界陷入黑色。
方眨眼间,所有的一切只剩下他自己和对面的苟无,裴远温成温寒都不见了。他大步上前,捏住苟
无的衣领,拳头用力捏紧,再他脸上挥下——苟无如烟,被风吹散。
周围一望无际的黑,没有方向。方周能感受到周围温度在不断进攻他的免疫力,除了冷,就是无穷
无尽的压抑。这样的气氛维持了许久,突然轰隆声响起,空气徒然升温,脚下的黑暗有斑斑点点的
光亮。
随即,世界垮下来。
方周回过头,看见裴远的脸,整个环境回到了院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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