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事,不怪你。”虞尘隐伸手扶卫十二起来,竟没扶动,无奈冲卫一道,“扶他起来,先送他去看看大夫。”
卫十二手与膝皆流血,虞尘隐身上也沾了他的血,还有刚刚的酒,一身的酒气与血气,兴致全消,没了游玩的心思。
卫十二满脑子都是回去就会被换下,回去一定会被换下的,他不要离开主子,不要。卫一走过来时,卫十二心生一计,如果碰了主子的不只是他呢?如果在座的护卫都碰到了主子,他们还会去告发自己吗?
此时虞尘隐退开位置,让卫一扶卫十二起来,起身时卫十二佯装没站稳,使劲浑身力气撞向卫一。卫一没防备直接摔到虞尘隐身上,把虞尘隐带着砸到了地上。
虞尘隐做了次人肉垫子,整个人摔在地上起不来,不知道是哪里受伤了,他只觉得浑身都疼。
邓栾大惊,赶紧刨开卫一,露出被他压在身下的虞尘隐。
卫一浑身腱子肉,块头又大,砸着虞尘隐倒在地上,虞尘隐受到的冲击比他自己摔一跤严重多了。
邓栾想抱虞尘隐起来。虞尘隐急忙呼停:“别,别碰我,叫大夫。”万一是骨折什么的或是更严重的情况,可不能随意移动,免得造成二次伤害。
虞尘隐痛得眼泪盈眶,卫十二满脸煞白站在一旁,卫一顾不得多想,冲着卫二吼道:“快去请大夫!”
卫二到卫五,四人夺门而出,剩下的护卫围了过来。
“郎君,你怎么样?”
“郎君你还好吗?能站起来吗?”
“主子你哪里摔着了?”
“主子,你哪里受伤了?”
“哪里痛?”
“主子你说话呀,哪里最痛?”
卫一拦开众人:“别凑太近了,让郎君缓一缓。”
其他护卫怒目而视:“要不是你与卫十二,郎君怎么会摔到地上。”
也有护卫看清了卫十二自以为高明的动作,沉默不语。
卫一作为当事人,自然明白那力度绝不是没站稳,分明是故意撞向他来了。但此时不是算账的时候,郎君的伤要紧。
邓栾急得团团转,只觉得今日诸事不利,怎么就摔着了,还摔得这样严重,大夫怎么还不来?
一旁作为背景板的琵琶女弱弱道:“先父是大夫,我也会点医术,要不我先瞧瞧?”
邓栾一头怒火正没处发,喝道:“你一个弹琵琶的会什么医术,伤着他了你担得起吗?!”
卫一却道:“你父亲行医几年,你学过多久?”
“先父行医二十载,可惜不惑之年逝世,只留下我和妹妹两个孩子,没能守住家财,我这才——”
卫一打断道:“说重点。”
琵琶女精神一振,知道机不可失,道:“我幼时便跟着父亲学医,十岁便能打下手,十二岁那年父亲离世,我流落此地,亦没有放弃医术,常常挑灯夜读。”
卫一道:“过来给我家郎君瞧瞧,若你真有本事,赏赐少不了,若你只是弄虚作假欺三瞒四,小心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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