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晃心下闪过一丝怀疑:“听说你午后去了马厩。”
“将军不在。”虞尘隐咬着下唇,咬得狠了唇色泛白,便没有那么明显,“我很是无聊,就随便玩玩。”
赵晃抚上他脸颊,虞尘隐没有抗拒,顺着力道抬起头,湿着眼眸讲述自己都干了什么:“我本来想鞭打魏暄的,谁知道根本就打不疼他。我好没用啊赵晃,还好我让下人都退开了,不然大家都看到我废物的样子,我就不要见人了。”
下人禀报过下午的事,对于支开仆人,赵晃本来心存疑虑,现在却只剩心疼:“下次别自己上手了,小心伤着手腕。”他边说边拾起虞尘隐的手,“要做什么命人做就是。”
可接着,赵晃瞧见指节上的牙印,面色顿沉,攥着虞尘隐的手怒问:“这是什么?谁干的。”
该死的魏暄,虞尘隐心中恨骂,面上却一脸不解:“什么啊。”随即垂头瞧自己的手。
望见了牙印,虞尘隐似乎才意识到一般,垂着眼睫怜软地说:“我刚刚回来路上哭了一场,不想被人听见,只能咬住自己手指了。”
他抬起眼帘,寻求安慰般望向赵晃:“将军,我觉得我好没用啊,甩鞭子甩不好就哭,哭又不想被人听见。我咬得自己好疼好疼,也没法不发出声音。赵晃,你会不会嫌弃我?”
虞尘隐湿了眼眸,眼睫也坠上泪珠。赵晃犹疑不定,一时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一时仍然有些怀疑。
虞尘隐垂下头:“你也觉得我是废物对不对。”
赵晃皱着眉头:“不是。当真是你自己咬的?”
虞尘隐不解:“将军在说什么啊,你攥疼我了。”
赵晃松开他手腕,虞尘隐退开两步,先发制人:“你今天好奇怪,我受伤了都不肯给我擦擦药么,将军。”说着说着,他咬上手指,一边啜泣一边咬着指节,好似压抑得受不了,转身想离开。
赵晃连忙抱住他,捏住他脸颊,将手指解救出来:“哪里学的习惯,想哭就大大方方哭,别咬手指。”
赵晃摸索着上面的牙印:“竟咬得这么狠,都破皮流血了。”
虞尘隐轻颤了一下,低低地说:“疼,赵晃,我疼。”
“疼就对了,以后还咬么。”
虞尘隐委屈地摇头:“不咬了,不敢了,给我擦点药吧,赵晃。”
赵晃叹口气,将虞尘隐抱到榻上,取出抽屉里的药瓶,小心细致地敷着药物道:“哥儿若是爱上了咬手指,我可以代劳,将你浑身咬个遍。”
“你、你吓我。”
赵晃挑眉:“哥儿可以试试。”
虞尘隐蹙着眉头,泫然欲泣:“我不敢了,不要吓我。”
赵晃失笑:“哥儿啊,你怎能这样可爱。”
擦完药,放回药瓶,他将虞尘隐抱到怀中:“太脆弱了,吾该怎样保护你才好。”
虞尘隐反驳:“我才不弱呢。”
赵晃吻了下他的后脑勺:“狡辩。”
虞尘隐不服,赵晃掐住他腰,横抱过来:“哥儿,吾得告诉你个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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