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甚至会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她那时候应该可以推开,为什么没推开呢?
但要说能接受,又好像不是那回事,她无法想象自己未来会跟一个女性一起生活。
怎么也想不清楚她就不想了,反正金文瑶又不是她领导,非要自己针对这件事写个报告或者给出一个答案。
被偷袭这件事暂且轻轻放过,但两人的相处模式还是回不到从前了。
她现在对金文瑶的靠近充满防备。
这种防备在雨停后,方泠回家知道金文瑶在她楼上买了一套房子时达到了顶峰。
正好第二天陈高翰在工作室发愁,这两天也不仅D市下雨,市也下,有一个项目都被水泡了,甲方不放心要他们过去看看,他问:“谁能跟我一起出差?”
大家都低下头,别人出差还能有个休息时间,跟着陈高翰那简直就是活受罪,晚上十点睡早上六点起,就算活干完了还要跟着他跑建材市场看材料,谁愿意谁是狗。
陈高翰:“那就抽签!瞿雅、方泠,你们两个也来,谁都别想躲。”
方泠主动说:“陈工,我跟着你去吧。”
办公室众人惊讶过后纷纷称赞方泠的大义,以为这是新人时期特有的进取精神,大家不论对工作还是学习都有这么一个新鲜的阶段,每天都感觉自己充满力量,“我还能再写一本习题/再干十小时!”
但等这个阶段过去之后就继续摸鱼回归平常了。
老油条不利用这个心理都对不起自己。
倒是瞿雅有点不忍,在微信里把陈高翰的一桩桩“恶行”全都发给方泠看。
“坐五小时火车,一到地方就要拎着行李箱跑去干活,走的路还全是那些破破烂烂的山路,我刚买的行李箱都被弄掉一个轮。”
“有一次项目地离市区远,时间又紧张,我们直接在工地睡,连厕所都没有,早上刷个牙还要排队。”
“小项目就更好了。”
瞿雅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当天来回,时间来不及,回到哪儿是哪儿,或者晚上订个酒店,第二天早上陪他去看当地的建材市场,碰见个瓷砖就要摸,看见个变形缝就要量,有时候还要你帮忙拉着尺子。”
瞿雅:“他还说这是带你放松。”如果不是还要从陈高翰手里拿工资,瞿雅真想撕了他的脸,正常人放松会去建材市场?!
她们俩正在说话,陈高翰又说:“方泠要去?那还少一个,还有谁?不报名我真的让你们抽签了。”
话音落地十来分钟,正在陈高翰打算撕纸条写名字的时候,一个叫普绍祺的男生说:“老大,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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