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弈这才和他说了几句话,已经快被这个便宜弟弟气死了,忍下这口气不想难为他,只问:“现在好了没有?”
但是松弈想不到的是,这句让松茸更为难了,毕竟他失去的记忆并没有恢复,思索了半晌,支支吾吾地说:“身体都恢复了。”
“那就好。”松弈说,“茸,你把电话给傅舟山,我有话想对他说,你回避一下。”
“可是……”松茸犹豫。
松弈打断他:“我不会为难他的,你放心。”
心里想的却是,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已经不听哥哥的话了。
松茸担心地看向傅舟山,被傅舟山给予了一个安抚性的眼神:“乖,没事的。”
“好吧。”松茸咬了咬下唇,把手机交给傅舟山,一步三回头,慢吞吞地走出了病房。
傅舟山一直温笑地看着他,拿起手机,低沉磁性的声音好听极了,开口对素未谋面的大舅子道:“松总好,松茸的事我会想办法处理好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松弈冷冷地说:“既然我弟弟都相信你,我自然不好说什么,只能说拭目以待。”
他突然换了一副口吻,完全不似刚才对弟弟那样轻松愉悦,像是在谈一笔上亿的大生意般严肃冷静。
傅舟山气势上也不输,沉着应道:“好的。”
“我弟弟他……”松弈顿了一下,斟酌了一下话语,“我弟弟他脾气不太好,从小就被家里宠着长大,行止由心,没人说过他什么。如果哪天得罪了你,希望你多担待。”
他说话淡淡的,但是能听出隐藏在其中深深的宠溺。
傅舟山修长的手指在瓷碗的边沿上轻轻滑过,碗里盛着松茸为他煲的汤,他略微勾唇,说:“松茸脾气很好,温良体贴,我怎么会舍得生他的气。”
“你想错了,我不管你生不生气。”松弈冷冷地打断他,“我是说,要是他犯了错,你也不能教训他,把他交到我这里来,由我来教育。”
“……”傅舟山愣了一下,轻笑道:“好,松总放心,只有他教训我的份。”
松弈轻轻“嗯”一声,似乎满意了,挂断了电话。
傅舟山听着“嘟嘟”的忙音,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一时有些怔愣。
心想,这以后家里的地位最底层就是他了。
“电话打完了吗?”松茸打开门探出头,见傅舟山要把手机还给他,连忙跑过去接住,“我哥他……我哥他跟你说什么了?”
傅舟山笑道:“没说什么,让我对你好点。”
“真的吗?”松茸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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