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运刚过去,市基本上都开工了,出租车也很好找,没一会儿就叫到了。
松茸回机场去叫他们,眼看几个人脸都快冻青了。
拧眉摸着下巴,认真思考,看来衣服还是不够厚。
好在出租车很暖和,简一怀里抱着自己的包,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啊,我活过来了。”
司机大哥一听就乐了,手下不耽误,还要跟人聊天:“小伙子们南方来的吧,来看冰灯?”
傅舟山不愿意说话,别过脸看向窗外。
外面还在飘着小雪,能见度不高,树枝上,电线上,随处可见锋利的冰凌,穿着厚厚羽绒服的人在路上快步走着,甚至能看到面前呼出的白气。
松茸不能见热情的人被冷落,便笑着搭话道:“是啊,听说很漂亮,我们就来见识见识。”
司机大哥是典型的东北人,热情好客,听说他们来看他们市最出名的冰灯,一时来了兴致,拉着他们就跟他们介绍。
哪里的冰灯最好看,哪里的节目最精彩,周围的哪条夜市的小吃最好吃……
大哥说得高兴,唾沫横飞,松茸听着也兴奋,剩下几个南方人默默汲取着车里的暖气。
到了宾馆,大哥还有些意犹未尽,再三叮嘱他们,一定要玩得尽兴。
松茸笑着应道:“好的,谢谢大哥!”
松茸和傅舟山住一个宽阔的双人间,简一和郑开则一人一个单人间。
屋里暖气很烫,空调开得也很足,一时之间觉得收缩的毛孔都张开了。
经过外面的风雪洗礼,进到屋里简直不是一个季节。
松茸帮傅舟山脱下厚实的羽绒服,担心地说:“是不是冻坏了?”
“我没那么弱。”傅舟山说,随后又捏了捏松茸光洁白嫩的小脸蛋,“你呢?”
“我还好,毕竟是北方长大的。”松茸笑,“不过东北是真的冷啊,我去开热水,你先洗个澡吧。”
傅舟山随手揽了他一下:“一起洗?”
松茸耳尖微红,从他怀里挣出来:“都被冻成这样了,还不老实。”
说完就去浴室了。
傅舟山看着自己的指尖,上面还残留着松茸的体温,无奈浅笑。
小孩可是越来越不乖了。
休息了一晚上,几人穿了比之前厚一倍的衣服,出发去玩。
松茸穿着雪白的羽绒服,头上扣着毛茸茸的帽子,整个人裹得像是一个雪白的团子,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他戴着棉手套,一手拿着河灯样式的小冰灯,一手由傅舟山牵着,像个小孩一样在雪上出溜。
他们今天要去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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