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进去洗澡的这段时间里,季若白已经让人收拾好了房间,她看着崭新床单“咦”了一声,又想起那些服务员司空见惯的礼貌微笑,难堪地将自己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思考明天要怎么面对旁人的目光。
季若白走出浴室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宣滢身上还带着水汽,淋湿的黑发在脑后盘起,整个人被浴巾包裹着,像颗奶白的雪媚娘,内里是软甜的草莓馅,从内而外散发着浅浅的粉色。
听到声响,雪媚娘无精打采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叹口气深深低下头去。
季若白没见过她这样消沉的模样,坐到她身边问怎么回事。
宣滢难以启齿,视线落在雪白床单的褶皱上:“打扫的阿姨会怎么想啊……”
她脸皮薄,从小到大都循规蹈矩,一下子做了件这么出格的事情。情潮消退后理性重又占据上风,因而又畏惧起他人的目光与议论。
“没事,她们都习惯了。”季若白说的是事实,酒店的后勤人员什么场面没见过,他们这点事连个茶余饭后的谈资都算不上,更别提这本身就是季家手下的产业,谁敢在背后议论未来的继承人呢。
他神色平静,起身走到一旁喝水,宣滢却听者有心。她看向季若白鼻梁高挺的侧脸,精致喉结顺着吞咽的动作滚动,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问脱口而出。
“你……和别人也做过吗?”
季若白没料到她会问这话,眉目清冽看过来:“很在意?”
“嗯。”
“那,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他此话一出宣滢便知道答案,情热余韵潮水般褪去,徒留寒意,她勉力勾了勾嘴角:“当我没问……”
“没做过。”
季若白说,语气稀松平常。接触到宣滢惊讶目光后,他还不紧不慢喝了口水,继续补充:“真话哦。”
宣滢一脸没搞懂状况的样子:“那、那你谈那么多女朋友?”
“谈了就得上床吗?”季若白觉得她这慌乱模样可爱又可笑,“那么多女生里,你是唯一一个说要和我上床的。”
宣滢还是不怎么相信,毕竟季若白在床上太过熟练,对方却像猜出她的困惑一样先发制人:“看片学来的。”
“哦……哦。”宣滢想起那天在校门口接到季若白电话时,从听筒里传来的岛国女人呻吟,半信半疑。
“我技巧不错?”季若白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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